於他現在的本源來說，簡直就像是黏糊的泥沼沒什麼不同，根本不會對他產生任何影響。

“這是不是意味著，將來就算我回到昇仙路，飛昇成仙，也不會和那些混沌仙人一樣陷入失智之中？”

江陽自嘲一笑，搖頭喃喃自語：“恐怕沒這麼簡單。”

“我覺得你能行！”山羊頭嘿嘿一笑，說道：“這可是蒼生怨垢的啊，如此濃郁的程度，連我都有點心驚肉跳的，這還是我曾經試圖煉化過，卻對你沒有任何影響。”

柳月凝瞪了山羊頭一眼，說道：“你倒是忘不了你的光輝事蹟，什麼糊塗事都敢做，頭鐵屬你最剛，江陽你可別輕信他的話，這蒼生怨垢的力量對東荒大陸的修仙者來說已經難以承受了，對於仙人來說，可能這點程度根本算不了什麼。”

江陽點頭，說道：“我當然知道事情輕重，也就是這麼一想，走一步看一步吧。”

他何嘗不知道東荒大陸這點蒼生怨垢對於那些仙人來說，恐怕連一個仙人身上的程度都不夠。

這麼多仙人都陷入混沌之中，不知道蒼生怨垢的力量龐大到了什麼程度。

來到主殿大門口，兩股若有若無的聯絡同時出現在江陽的腦海中。

一種自然便是天機仙人的位果碎片氣息，隱隱和他之間有種血脈相連的感覺。

這不是說江陽有可能是天機仙人的轉世，完全是因為他曾經煉化過一塊碎片。

至於另外一種氣息，江陽沉吟片刻，應該是道天宮器靈的氣息，比天機仙人位果碎片的聯絡要弱上許多，稍微不注意的話，甚至感覺不到。

“道天宮的器靈，果然在主殿中，只是不知道我能不能和它有進一步的聯絡。”

江陽自語一聲，把手緩緩搭在了主殿的大門上。

這個封禁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大門，在江陽手中緩緩開啟。

嗡——！

一股厚重的氣息撲面而來，那龐大的蒼生怨垢力量，如同洶湧的惡魔般瞬間籠罩了江陽。

一陣陣嘈雜的嘶吼和紛亂的嘈雜聲，讓江陽悶哼一聲。

饒是以他現在的本源力量，都險些難以承受這種對於心智的影響。

“這種力量，還真是無孔不入……”

江陽喃喃自語，看向大殿之中。

渾厚，蒼遠，亙古的氣息讓江陽彷彿來到了洪荒時代。

天機仙人的位果碎片，在一個祭壇上緩緩散發著盈盈的光芒。

無窮無盡的怨垢力量，在大門開啟之後，像是找到了一個宣洩口般，蜂擁而出。

江陽隨手關閉了大殿，重新開啟了陣法，整個人置身於大殿中濃郁的蒼生怨垢力量之中。

“你來了……”

一個蒼老的聲音忽然在江陽腦海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