薅羊毛不薅羊毛的暫且不論，江陽發現他果然能從上古魔神留下來的一絲上古本源氣息，感悟到那種浩瀚。

原本固若金湯的本源，竟然也開始慢慢發生變化，變得更加包羅永珍。

下一刻，江陽便有了一種最為直觀的感覺。

真如柳神所言，東荒大陸對於神魔和仙人來說，真就是彈丸之地。

江陽甚至有了一種一口氣能夠把東荒大陸吞掉的錯覺。

當然是錯覺了，他的本源本來就有氣吞乾坤的氣勢了，如今參悟了上古本源之後，那種“胃口”和“食慾”不是一般的大。

可這仍舊不行，除非他的“胃”也修煉到足夠吞掉東荒大陸的程度，否則的話真印證了那句話。

“嘴大肚子小！”

江陽從頓悟中醒轉過來，問道：“過去多久了？”

山羊頭頓時回答說道：“已經三天了，你領悟的怎麼樣了？”

柳月凝也好奇的主動問道：“我們能感覺到，你的本源又有了很大的進步，原本就已經夠嚇人的了，如今……如今變得好像更加的不一樣了，可是又說不上來，到底哪裡不一樣了。”

江陽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神色漸漸變得凝重起來，嘗試著問道：“柳神，你在嗎？”

山羊頭嚇了一跳，急忙左右看去，向著江陽看來。

意思是你沒事老召喚那位存在幹什麼？

柳神對於山羊頭和柳月凝兩人的威壓是真的大，只要柳神出現的時候，兩人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隨著一種感悟出現在心頭，柳神的身影慢慢的出現在幾人的視線之內。

“參悟好了？”柳神看向江陽，滿意的點頭笑道：“不錯，有了長足的進步，有點萬法本源的樣子了。”

江陽卻早已經從喜悅中清醒過來，有些擔憂的問道：“所謂的萬法本源，是不是包羅永珍的意思？”

“沒錯，你想問什麼？”柳神緩緩點頭。

江陽深吸一口氣，正色說道：“也就是說，到了上古神魔這等境界，天地間的靈氣已經完全無法滿足他們的修煉了，那他們是如何修煉的，或者說是如何進步的？”

柳神愣了一下，旋即笑著點頭說道：“你想的沒錯。”

“掠奪本源！”

江陽再次深吸一口氣，神色間變得異常複雜，連柳神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在眼中，都覺得一陣陣的頭大。

果然，到了上古神魔這個階段，那是紅果果的掠奪本源進行修煉了。

這種修煉的殘酷性可想而知。

那到了遠古神魔和仙人的程度，他們之間又是一種怎樣的關係？

神魔和神魔之間，仙人和仙人之間，甚至神魔和仙人之間。

想想都能想到那種狗腦子都打出來的場面，真是……夠精彩的。

那柳神寄居在自己身上，謀求的又是什麼？

如此不遺餘力的幫自己重塑本源，甚至不惜替他擋下那些遠古神魔的目光。

那些東西……是江陽根本擋不住的存在。

也就是說，如果沒有柳神幫忙，江陽貿然重塑本源的話，說不定重塑到一半就已經重塑到別人的胃裡面去了。

可是他重塑了天地間獨一無二的乾坤本源，又凝聚了諸天萬界都罕見的金蓮臺陽神，柳神流露出來的表情也一如是看向自己得意子弟的滿意和讚賞。

沒有那種果子就要熟了的欣喜。

難道自己想錯了，柳神並不是要把他培養出來，然後啊嗚一口吞掉他的本源？

江陽的神色複雜，柳神的表情似笑非笑，兩人就這麼對視。

良久之後，江陽才猛地吐出一口濁氣，自嘲一笑，說道：“看來今後的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