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柔和的仙力，沒有扭曲，沒有汙染。

就好像是最為純淨的法則具現，那種包羅永珍的感覺，讓江陽有一種否極泰來的感覺。

彷彿常年生活在霧霾之中，忽然變得晴空萬里起來。

於是整個天地變得越發清晰，好像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一種無上的意。

這種意，便是道種胚胎帶來的。

此時此刻，江陽的身體剛好一腳踏出鏈橋，真正的來到了極瞳之淵。

極瞳之淵本來就不是一個深淵，類似於一個秘境所在。

大山巍峨，仙氣縹緲。

不像是殺神吞魂的險地，更多的是一派仙家氣氛。

鬱鬱蔥蔥的天地之間，透著靈氣十足。

江陽駐足觀望，一眼將天地盡收。

“這才應該是真正的修仙之地。”江陽喃喃自語，旋即心有所感，向著一個方向走去。

一個巨大的瀑布之下，水簾洞天仙境蒲團。

似乎是某個強者的道場，到處都是縹緲的道意，和江陽的意相互觸碰之下，迸發出陣陣法則的漣漪。

於是周遭的花草更加的鬱鬱蔥蔥。

紫霄神雷道宮內，斷指似乎都感染了這種道意，變得更加晶瑩剔透，沒有了汙濁，變得潔淨起來。

嗖——！

斷指從江陽神識中飛出，如同一道閃電般向著道場深處衝去。

江陽心念一動，陰神緊隨其後，身體卻不緊不慢的邊走邊感悟這種來之不易的意。

這裡並不限制空間之道，只要陰神沒有跟丟斷指，一個念頭便可到達。

最終，斷指停留在一道血光之下。

空間一陣波動，江陽邁步而出，站在血光下，皺了皺眉。

這道血光，對於極瞳之淵的傳說來看，有些太過……微不足道了。

就像是一團紅色的血霧，氤氳在半空之中。

斷指卻十分激動的樣子，圍著血光不斷的轉圈。

慢慢的，血光拉長，一個仙風道骨的人影緩緩凝聚出來，靜靜的看著江陽，沉聲說道：“我們……失敗了。”

江陽心中一動。

這並不是一個仙人，甚至連意志都算不上，只能算是留在世間的迴響。

失敗了，什麼失敗了？

江陽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一個不小心弄散了這個迴響。

“天地無倫，道則扭曲，撕天沒能成功，卻惹怒了上蒼，如果有後來人聽到我說的這些話，切記……祂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