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移，江陽的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竟慢慢蒙上了一層塵埃。

漸漸如同石頭一般，融入了巨石之上。

只剩下心跳聲還在繼續。

咚——！

每一次強有力的心臟跳動，便像是震碎了某種桎梏一般。

巨石顫抖，塵埃落定。

江陽的思緒卻完全不受控制一般，越來越大，越來越快。

最終，江陽面前竟然開始呈現出一片星圖，浩瀚宇宙，無盡星團和星系，似乎都在江陽的眼前呈現出來。

看清楚這些的時候，江陽大吃一驚。

有這種感官，有這種視角，特麼的……

“我變大了，比一個星系還要大，而且還在不斷的變大。”

最終，無盡的星團和星系也變成了一粒塵埃。

無盡的塵埃在江陽面前流淌而過，化作旋渦，化作流沙。

每一片流沙之間，都蘊含著無盡的星空，無盡的變化，可最終，也不過是歸於混沌。

“歸於混沌……”江陽喃喃自語道：“混沌，真就是最終的歸途，那些仙人，其實並沒有修煉錯，但是錯的又是什麼呢？”

“那仙人迴響中，所謂的撕天，撕的又是什麼天？”

連宇宙都歸於混沌了，仙人也歸於混沌，祂們本身已經超越了“天”的範疇，諸如東荒大陸的天地已經無法束縛住任何一個仙人了。

那仙人的天，又是什麼呢？

一陣陣剝離感傳來，頭痛欲裂，似乎要把江陽撕碎。

江陽頓時驚出一身冷汗，急忙停止了自己的思緒，現在的他，還遠遠沒有達到思考這個問題的境界。

強制思考下去，只有身死道消歸於虛無的下場。

還是領悟一下混沌吧，這東西，是真的包羅永珍。

可理解了包羅永珍，又怎麼來利用這種包羅永珍呢？

江陽此時意念一動，從東荒大陸上修煉來的所有力量，包括扭曲力量和斷指力量，甚至柳神的力量，都能夠融合為一，歸於混沌。

可混沌並不是什麼力量，威力還沒有江陽的拳頭大。

包羅永珍是包羅永珍了，包羅永珍的力量，該如何用呢？

難道從混沌再逆著推回去？

那不是捨本求末了嗎？

轟——！

越想越是頭痛，江陽的意識，忽然間炸裂開來。

周遭無盡的流沙星空，似乎也受到了某種偉力的破壞，變得支離破碎，包括江陽的屍體。

“草！”江陽有些慌了。

這裡可不是虛構出來的空間，他的身體是真的來到了這裡。

也就是說……他的身體炸了？

炸了，真的炸了，成為了萬千星塵的一部分，甚至混淆不清，找不到自己了。

只是下一刻，讓江陽意外的事情再次發生了。

他原本只想著恢復自己的身軀，卻苦於找不到自己的身體炸到哪裡去了，無盡混沌的星塵中，哪一粒塵埃才是他身體的一部分。

可慢慢的，江陽驚喜的發現，管他什麼星塵的，是都能使用的，而且都能夠轉化為他的身軀。

這一刻，江陽終於悟了。

“原來，這就是包羅永珍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