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葉思思好奇的樣子，還想伸手觸碰下空間壁壘，江陽搖頭說道：“我可以在虛空中避開那些使徒和眷者的感知，可我們的一舉一動，他們仍舊可能會知道。”

“你不是說能避開那些使徒和眷者的感知嗎？”葉思思嚇了一跳，忽然瞪大了眼睛，問道：“你是說……那個上古神魔可能會注視這裡？”

葉思思並不是胸大無腦的女人，只是片刻便反應過來，身體有些緊繃，甚至下意識的向江陽這邊靠攏過來。

感受到江陽身上那強烈的男子氣息，葉思思白了江陽一眼，說道：“你不會故意這麼說，就是為了讓我靠你近一點吧？”

說著，葉思思嫵媚一笑，湊到江陽耳邊小聲說道：“其實你不用如此，只要你想，我可以隨時貼在你身邊的。”

江陽沒好氣的把葉思思的頭推到一邊，阻止了她攀附過來，說道：“我說的是真的，其實……我已經見過那位上古神魔一面了。”

“什麼？”

葉思思驚呼一聲，眼裡閃爍著驚駭的神色，問道：“你……你沒受傷吧，你現在還是江陽嗎？”

“是不是，你自己不是在試嗎？”江陽拍掉葉思思摸上來的手，說道：“幹正事。”

葉思思不情不願的收回在江陽胸口摸來摸去的手，嘟囔道：“我就是在幹正事啊，萬一你被那個上古神魔汙染了呢。”

江陽沉默片刻，不由皺了皺眉。

上古神魔能夠汙染人類，而且還是以信仰的形式，這一點在過去的三年裡已經得到了印證。

甚至有不少五大仙門的弟子，都為了追求極致的力量，失去了理智去信奉那些邪神。

對，沒錯，就是邪神。

這是五大仙門以及那些正統的修仙者對上古魔神的稱呼。

而上古魔神，似乎也和傳說中的有些不同了。

上古時期的魔神雖然形式霸道，根本不拿人類當回事，可他們所行之事，也不過是追求更加強大的力量。

現在反過來了，他們竟然要靠人類在世間行走。

江陽帶著葉思思深入遺址之中，頓時一股上古氣息撲面而來。

亙古、蒼涼之中，透著一種讓人心曠神怡的豁達。

反而沒什麼上古力量的壓迫感。

置身其中，就像是站在廣袤的蠻荒大地上，那種一望無際的廣闊，以及天高地遠的豁朗，讓人連呼吸都帶著一種迷醉的感覺。

“這就是上古氣息嗎？”葉思思一臉迷醉的看向江陽，說道：“這還只是遺址中不經意透露出來的氣息，真不知道上古時期的天地，到底是何等的波瀾壯闊。”

我也不知道啊。

江陽深吸一口氣，感受著上古氣息帶來的讓人迷醉的感覺，就好像從一個霧霾嚴重的大都市忽然來到了鳥語花香的郊外鄉村一樣。

那種感覺，是如此的清晰而截然不同。

不過遺址的樣貌卻並不相像是上古時期的，四處斷壁殘垣透著一股腐敗的氣息。

昏暗的天地，似乎有某種劇毒的瘴氣籠罩著天地，讓江陽和葉思思的視線受阻，只能靠著神識向外探查。

神識畢竟不像眼睛這般直觀，兩人生怕打擾了裡面的眷徒們，也不敢太過深入，只能小心翼翼的探查著周圍。

忽然，一聲聲彷彿低聲呢喃般的聲響從不遠處傳來。

彷彿來自地獄的嘶吼，又像是萬千生靈臨死前的哀嚎。

這種聲音極具穿透性，又像是能夠汙染生靈的理智。

葉思思抵抗的有些艱難，臉色蒼白轉為漲紅，又從漲紅轉為蒼白，有些窒息的看向江陽，臉上盡是痛苦的表情：“江陽！”

江陽看了一眼葉思思，伸手拉起她那柔弱無骨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