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能治好大皇子容顏的神醫,萬望皇上、、、、、、”看著蕭煜鐵青的臉色‘切勿動怒’四字張太醫終究沒有勇氣說出來,只能匍匐得更低,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以免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蕭煜極力控制著那股不斷往上冒的熊熊怒火,繼而對顧雲嫣問道:“你有何話可說?”
顧雲嫣從未見過蕭煜動這麼大的怒,就連前世也不曾,口氣冰冷得讓顧雲嫣無所適從,心中莫名的升起濃重的恐懼感,她忽然意識到在自己面前的就是懸崖峭壁,一步不慎,她和她腹中之子甚至整個顧府就會掉入萬丈深淵,屍骨無存。
顧雲嫣鳳眸一舉與蕭煜對視,兩行清淚沿著臉頰無聲落下,未語淚先流,面上表情悲痛不已,好一會兒才哽咽著道:“皇上,臣妾曾經說過您是臣妾的天,是臣妾的夫君,臣妾視您為所有,沐兒對於您對於大昭意味著什麼,臣妾亦是清楚不過的,臣妾怎麼能、怎麼會、怎麼捨得毒害沐兒?更何況沐兒是您的孩子,臣妾亦是將他視如己出,試問臣妾又如何會對自己的孩子下此毒手?”
蕭煜見得顧雲嫣這般悲痛和委屈心生不忍、目有鬆動,轉而想起儲位之爭的殘酷,他自己便是上一輪奪嫡之戰的參與者,手足相殘、互相陷害,甚至恨不能將對方置之死地而後快,這些在皇家之中亦是屢見不鮮的,那麼眼下呢?她、、、、、、
“朕亦不願相信你會是這般蛇蠍心腸之人,但你如何能證明自己的清白?”蕭煜放緩了語氣道。
顧雲嫣由於過度緊張和擔憂,緊繃的後背此時已是一片汗溼,攏在袖子裡的雙手死死地握著,指甲深陷肉裡,只有手心傳來的疼痛才能讓她抑住心頭的那股恐慌感,從而保持冷靜,她不停的在心裡對自己說:你必須撐住決不能敗下陣來,因為你身上繫著上百條人命,你輸不起!所以,無論如何,你只能贏不能輸。
從蕭煜踏入清風亭時便退到亭子外面的侍書和侍畫等人,現下亦是百般焦躁不安,猶如心頭壓著一塊大石,讓人堵得慌。
顧雲嫣暗暗在心裡想著整件事的過程,每一個環節都沒有漏過,忽的想起張太醫剛剛言及的話,大皇子蕭沐是因為被人塗抹了落寇才會導致現在這樣,她曾看過一本書籍裡面有記載落寇一毒,因古人使用此毒時為了方便作案不引人懷疑而將毒粉藏於指甲裡,故而後人將此毒粉取名為‘落寇’。
也就是說下毒之人若想在眾目睽睽之下對蕭沐塗撒毒粉,而又能讓人毫無所察,最有可能的辦法就是如古人一般將落寇的粉末藏於指甲之中,而此人定然是在場眾人其中的一個,那麼、、、、、、顧雲嫣的雙目瞬間如星子般明亮了起來。
顧雲嫣擦乾了眼淚道:“臣妾曾看過一本書籍,裡面恰好提及過此毒,下毒之人一般皆是將毒粉藏於指甲中,而能對沐兒下毒的人定然是在場之人,臣妾斗膽,懇請皇上讓在場諸人淨手,再讓張太醫驗水,如此一來,真兇自然無所遁形。”
蕭煜聞言點頭道:“準!”劉德福連忙退下,讓人端來一盆盆乾淨的水。
“臣妾第一個來。”說完顧雲嫣便上前淨手,接著便是侍書和侍畫她們,以及隨身伺候蕭沐的宮人亦紛紛淨手。
張太醫挨個一一驗水,卻毫無發現,只因眾人淨手的水都沒有問題,不禁搖了搖頭,剛想向蕭煜回稟便被顧雲嫣阻止道:“張太醫且慢!”旋即看著奶嬤嬤道:“本宮說的是沐兒中毒時所有在場的人,自然也包括嬤嬤,嬤嬤為何不淨手?”
顧雲嫣話音一落,眾人皆看向奶嬤嬤。
奶嬤嬤心中慌亂不已,面上表情亦是有些不自然,眼神閃爍道:“老奴是大皇子的奶嬤嬤,自然不會加害大皇子。”雖是辯駁語氣卻失了底氣,更讓顧雲嫣堅定了心中猜測。
“會與不會,驗過便知。”語畢,看向蕭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