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兒,你還是這般疼愛言之。”沙丞相誇讚道。
“我也很疼愛妹妹。”
“緒兒,你可還記得我曾送給你一片牛角龍的龍骨,你聽我說這龍骨能強身健體,一出門你就給言之戴上了?”
“當然記得。後來我抱著言之到後花園玩,有一隻怪狗變成了巨獸要吃我們,那時言之只有兩歲,是他一巴掌把巨獸給打死了……”
“緒兒,都這麼多年了,你還說夢話呢?”
“沙伯伯,我可沒想過要說服你。”
“行啊,緒兒,說話越來越有水平了,看來你這兵法沒白讀。”
“我讀兵法是為了報國安民!”
沙丞相愣了一下,說道:“可是,你爹爹不是留下遺言不讓你們當官嗎?”
“不一定非要當官,只要國家需要,我陸緒情願肝腦塗地!”
“好,不愧是‘大可將軍’的兒子!以後若有機會,我會考慮的。”
“多謝沙伯伯!”
“不謝。對了,言之,那塊龍骨你還戴在身上嗎?”
“在這。”陸言之解開衣領,從脖子上取下龍骨,交到沙丞相手裡。
“氣味跟以前不一樣了。”沙丞相仔細聞了聞。
“想必是融合了人的體味。”陸緒說。
“言之,這龍骨你一定要好好保管,別辜負了你哥哥的情誼。如今你出落成翩翩少年,其中定有龍骨的功勞。還給你,好好戴著吧。”
“說到情誼,我記得當年沙伯伯送給我龍骨的時候爹爹曾對我說,沙伯伯是把我當親生兒子對待,爹爹還差點讓我跪下。”
“是啊……”沙丞相陷入沉思之中。
“沙伯伯,聚成哥不是也有一個嗎,怎麼從沒見他戴過?”陸緒問道。
“哦,他啊,成天丟三落四的,早就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時候不早了,我今天還有不少公務要處理,等有時間了再來看你們。”
“沙伯伯,言之有一事相問。”
“言之,你想問什麼?”
“聽說我們以前的管家陸近做官了,不知怎樣才能找到他?”
“陸近做官了嗎?我怎麼不知道?吏部每一次的任免名單我都親自看過,我敢保證從沒有見過陸近這個名字。”
“原來是這樣。沙伯伯請慢走,言之送您出去。”
“言之,不用了。你現在可是家裡的頂樑柱,以後不論說話做事一定要拿捏好分寸。”
“多謝沙伯伯提點。”
沙丞相走後,陸緒問陸言之:“你找陸管家做什麼?”
陸言之並未回答,而是轉臉問鄭勇:“鄭大哥,你從何處得知陸管家得了官運?”
“我也忘記了,可能是謠傳吧。剛才沙丞相也說了,當官的裡面根本就沒有名叫陸近的。”鄭勇似有怯意。
“陸近與咱們家同宗同源,雖是管家卻給跟們親如一家。爹爹死後,陸家天塌地陷,陸近內外操持,盡心盡力。等家裡大勢初定,陸近卻突然請辭,走後就再沒有半點訊息。”陸緒對弟弟說道。
“哥哥,其它的下人也都失去了聯絡?”
“現在能聯絡上的就只有家將呂效一人。”
“呂將軍現在在哪?”
“家中變亂之時,呂將軍曾協助陸近處理一應事務。陸近走後不久,呂將軍辭去官職,在城南報恩巷開了一家威遠鏢局,做起了生意。有時他也會派人送些錢糧過來,但他本人從未登門。”
“我打算去見見呂將軍。”
“言之,我陪你去吧?你剛來,人生地不熟的。”鄭勇說。
“言之,就讓勇兒陪你去吧,他交遊廣泛,辦事又老練。”母親的關切半數以上已轉變成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