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負重傷,今生恐怕是殘廢了。
此案震動全市,大多數人都認為是報復殺人。政法委下令,要陽泉分侷限期破案。警察系統號稱神探的王建新,焦頭爛額的忙了三個月,至今也沒搞出頭緒。
這個案子讓沿河分局根據汪成浩的告發一舉破獲。原來很簡單,一個小偷去那執行員家偷竊。偷竊過程中,那執行員醒了,慌亂中小偷捅了他幾刀後倉惶逃跑。
尹天壽很高興,親切地問汪成浩是怎麼進了拘留所,如果可能他願意撤銷對汪成浩的處罰,並責令龍王廟派出所給他補償。龍王廟派出所不是他的心腹,早就想找個理由處分他們。
聽著汪成浩結結巴巴囁囁嚅嚅將事情經過說完。尹天壽嘬嘬牙花,朝汪成浩揮揮手冰冷地說:“好了,你回去吧。”
靠,被湘湘打了,這膿包還去告狀,這不傻-逼麼?上吊都不找棵好樹。龍王廟派出所如果不機靈,不將你關進拘留所,你四處瞎告,不是給我找麻煩麼?
其實憑汪成浩的膽量,憑他對權力的畏懼,絕不敢四處瞎告狀。可尹天壽不這麼想啊。他是屬於老桂的派系,老桂孫子的事,他責無旁貸地要盡力維護。
這事怪不得龍王廟,甚至做的非常對。再說了,要說違法,尹天壽對汪成浩的做法也違法。人家來舉報,他竟然將人關留置室裡五天。為了儘快破案,為了防止案情洩露,為了保護舉報人的安全,將汪成浩留在分局裡也有必要。但你應當給舉報人安排適當的住處,而絕不能將他關留置室裡。
老婆被廠長睡了,沒得到一點好處。協助警察立功了,也沒得到一點好處。汪成浩這個可憐又可恨之人深一腳淺一腳的回家。站在自家樓的單元門口,看著對面的小院及小院裡的小樓,汪成浩的心肝又在打顫。
這是一幫比桂少更厲害的人。沒人告訴他李滿屯的確切身份,但可以猜出來。桂少都怕,那麼他們家的官小得了嗎?汪成浩哪怕是在心裡都叫桂利湘為桂少,而不敢叫他二孫子。
脖子一股涼意,汪成浩感覺到李滿屯的短劍在頭頂揮舞。李秀英給他的安神符,只是讓他恢復神智,那種心理陰影卻無論如何也抹不掉。
汪成浩像祥林嫂一樣不住嘮叨,我真糊塗,我真糊塗。本來小樓小院的住著,小轎車開著,就應當想到這是大官家孩子。我真糊塗,竟以為他們是暴發戶子女。總以為那些兩勞釋放分子,沒有正當工作的人才成暴發戶。
我真糊塗,竟沒看出他們氣質與暴發戶子女不同。他們那種霸氣,暴發戶子女有嗎?沒有,絕對沒有。只有大官才有那種霸氣,那叫官威。
陶桃在街口擺了個煙攤。有人告訴她,汪成浩回家了。陶檔趕緊收攤,丈夫在裡面受苦了,得回去給他做點好吃的。
窗簾都沒拉,汪成浩就一把將老婆抱住,手也隨即伸進老婆的衣服裡亂摸。光滑的面板,碩大的葫蘆。汪成浩呼吸變得急促,手又一直向下滑。那兒已經溼了,緊貼的胸脯劇烈起伏。
待在那兒十多天,肯定焦渴了,男人都是這樣。陶桃理解這個,她的身體已做好準備,要好好讓男人,那,那啥。
然而,汪成浩停止了撫摸,手也從女人的褲子裡抽出來。陶桃以為丈夫開始要了,自覺躺到床上。可是汪成浩並沒有上,還是站那兒發呆。眼前那美好的**沒有吸引到他的目光。
等了一會,見丈夫沒反應。有點冷,陶桃拉過被子蓋上,然後問道:“你怎麼啦?要就快點。”
汪成浩坐在床邊,對老婆說:“你知道旁邊那小院裡住的是什麼人麼?”
不知道。只知道是四個中學生。以前還有個女生,後來走了。
汪成浩在身上掏摸,他想找香菸。可是身上沒有。又在房間裡找,沒有整支的,只有幾支大半截的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