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莊的規矩為榮。這些人生在世上就是專門破壞規則的。雖然到目前為止還沒人能破壞,他們期待著這種人出現,他們將視這種人為英雄。
謝麗珠熟門熟路地來到旁邊一個房間。這裡是專門為司機準備的地方。有茶有水,有沙發有椅子,還有一些書刊雜誌,供司機打發無聊的時間。
謝麗珠坐在沙發上看書。看的不是那些書刊雜誌,而是自己帶來的學習書籍。她在方愛娟的鼓動下,插班進了電大的財會專業與自考的法律專業。
同時學兩個專業壓力很大。好在謝麗珠現在的記憶力非常好,精神也非常充足,學習起來並不感到吃力。上學期總共考了八門課,門門成績都很優秀。
謝麗珠學習興趣正濃,酒吧門口突然傳來一陣吵鬧聲:“你管我帶沒帶司機!也就一開酒吧的,你以為你是警察?告訴你,老子姓桂!你去麒林市訪訪,誰人不知道我!”
接著“嘩啦——”一聲大響,不知什麼東西被打碎了。再接著又是一聲大響“嘩啦——”又有什麼東西被打碎了。
那個聲音還在大叫:“讓不讓我進去?不讓,我再接著砸!”再接著又是砸東西的聲音。
謝麗珠沒出去看究竟,她不是喜歡看熱鬧的姑娘。再說了,這是張秋生的酒吧。張秋生是那麼好欺負的?這人是找死。
酒吧裡面的趙如風等四人也沒動,安安靜靜地喝酒。這兒的酒要用心去喝,細細地去感受心靈的平靜祥和,用心去體會曾經有過的美好。
經過一陣打砸,桂二孫子勝利了。二孫子與另外一個同樣是衙內模樣的人昂首挺胸地進了酒吧,像公雞一樣顧盼自雄,一一掃視著酒吧內的顧客。
沒有熱切的目光,也沒有鄙視的目光。簡單點說沒人看他們一眼,二孫子對這個有點不習慣。他習慣的是喧譁與吵鬧,是人們欽佩羨慕嫉妒的目光,或者乾脆是鄙視厭惡的目光都行。像這樣不理不睬,完全拿他們當空氣的場合他們沒經歷過。他們剛才的威武舉動,就像是拋媚眼給瞎子看了。
但是,可是,桂二孫子一點方法沒有。這些酒吧顧客不認識他,他也不認識這些顧客,人家沒必要理睬你。他不可能無緣無故地去招惹毫不相識的顧客。
正在十分尷尬之際,酒上來了。喝酒,不管這些傻-逼了。二孫子與同伴大聲說話高談闊論,他們也將那些顧客當空氣。兩人交談著道聽途說來的國外見聞,交談著各自的御---女心得,交談著全國哪兒女人最漂亮。
一杯酒喝完了,再來一杯。這種酒如果你不去體會其中的美妙也行,那換來就是興趣高昂。二孫子兩人的興趣高昂換來的是談興高昂,越聊越來勁,也越來越無恥下---流銀---蕩。連酒吧裡的顧客全跑光了,他們都不知道,還是繼續他們下----流無底線的交談。
第三杯酒喝完了,再來第四杯。安然酒吧只賣兩杯酒的規定?這個規定對二孫子無效,酒吧方面也只能妥協。
這個月是明志當班。明志是那麼好鬼?要不是李秋蘭的聲音在耳邊不斷提醒,二孫子早就死無全屍了。李秋蘭告訴明志,秋生會收拾這兩個人渣的。
安然酒吧晚上十一點打烊。二孫子兩人硬是到夜裡一點才離開,每人喝了六杯酒。錢倒不在乎,他要的是這個派,一種有能力破壞規則的派。從第三杯開始,每多喝一杯則是前一杯的價格乘二。二孫子將兩紮人民幣進吧檯一扔,頭都不回的出門。
二孫子覺得今晚很爽。砸了酒吧爽,破了這酒吧規矩爽。這兒的酒確實好,喝得心情非常爽。
不過沒過一會,二孫子就爽不起來了。剛剛駛離安然酒莊的鄉村小路,來到縣道。在縣道上走了不多遠,二孫子不知怎麼就一頭栽進路旁的水塘。
還好,冬天,池塘並不深,連車頂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