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翡翠手鐲是程閒月留給他為數不多的遺物,每當他心情不好時都會悄悄拿出來睹物思人,雖然他對這位生母並沒有太多感情,畢竟在他出生後不久這位生母就跳海自盡了。 “醒了?” 或許是白玄蟬打量的目光過於明顯,陸京墨感受到了她的目光,伸手順勢將她攬到懷中,輕輕撫摸著她的肩頭。 並不清楚他為何突然將這對手鐲拿出來的白玄蟬倚在懷中沒有多說話,恍惚間她想起了很久之前,兩人剛認識的時候,那時候互相都不熟悉,白露跟著東院的管事在熟悉環境,路過這間起居室的窗欞時她驚鴻一瞥看見了坐在裡面痴痴地看著手鐲的陸京墨。 何其孤獨的他,就那麼坐在沙發上,手裡抱著一個錦盒,盒中放著這對手鐲,那時的白露並不懂他為何要如此真摯地看著這對手鐲,當然現在的她也不懂,但是現在她明白這對手鐲是陸京墨的心靈寄託。 “是不是還是不能夠理解我為什麼要盯著這對手鐲?”似乎看穿她心中的小心思,陸京墨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 “嗯。”白玄蟬點頭,“因為我覺得閒月夫人和你並沒有太深的感情。” “其實恰恰相反。”陸京墨望著手鐲深深的綠色感慨道,“母親死得早,但死得不匆忙,她以命為我鋪好了人生的道路,我這輩子之所以能夠如此順風順水完全是靠她步步為營打下的基礎。” 步步為營,又是這個詞兒,當年白露也是如此,從知道了年幼的程風起對她稍有好感便處心積慮將他的心拴在自己身上, 才有了後來的身死被他救下。喜歡總會有光()總會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