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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荒謬的感覺讓冷慕詩甩了甩頭,刑罰殿弟子個個修為高深鐵而無私,拎著冷慕詩這樣的低階弟子,像拎著個布袋子一樣,冷慕詩從濟生殿的廣場到刑罰殿的路途之中,腳尖落地的次數都十分有限。

刑罰殿相對其他大殿來說,顯得十分的肅正也格外的冰冷,冷慕詩跪在大殿之上,從雙膝傳來的涼氣,直朝著骨縫裡而鑽。

而她身側跪著的是一直垂頭卻後脊筆直的蕭勉,遊子疏則已經食用過丹藥清醒了,站在距離兩人不遠處,還是一貫的死人臉,看不出什麼激烈的情緒,只是袍袖中的手緊緊攥著,腰側的雪靈微微輕抖,印證著主人此刻在爆發和崩潰邊緣的心緒。

大殿的上首坐著三位仙長,居中的是掌門正平,左側是五長老天虛子,右側則是六長老璩陽仙尊。

冷慕詩用餘光觀察著蕭勉,如今這件事鬧得有點大,她師尊花掩月又走了,沒有人給她撐腰,她就只能靠自己了。

母親死後的大多數時候,犯錯亦或者只是和朋友們出去喝酒遊玩,在而對父親的詰問之時,冷慕詩都是這樣跪著。用一種倔強又受傷的姿態,垂頭聽著父親的訓斥,感受自己的心寸寸冷下去。

所以對於目前這種狀況,冷慕詩其實是凡塵形容的老油子了。

過度的悲傷不利於身體發育,她善於用很多快樂的事情去驅趕如影隨形的陰霾,今天事情鬧得這麼大,她根本沒有在怕,花掩月不在,就算是掌門正平,也沒有資格將她逐出師門。

冷慕詩現在心裡有些慌張的唯一原因,是到底拖累了蕭勉。

鬧大確實不是她一個人的錯,但如蕭勉和遊子疏這樣的天之驕子,從未遭遇過這種被尊長親自會審的難堪境遇,定是非常的受打擊吧。

冷慕詩暗自決定,此次之後,無論法則給她怎樣的誘惑,她都不會再招惹蕭勉。

但是此時此刻,她收回對蕭勉的注意力,側頭看向站在不遠處的遊子疏,在上首三位還在沉吟著釋放威壓的時候,她抬手指著遊子疏,說道:「他是罪魁禍首,為什麼不跪!」

冷慕詩抬頭迎向三位仙長的嚴厲視線,恍然大悟般道:「哦,原來太初門掌門弟子是有特權的嗎。」

她話音一落,大殿之內寂靜得落針可聞,遊子疏愕然側頭看向冷慕詩,他一輩子也沒有見過她這樣狗膽包天的混帳,攪亂了弟子初試,還敢在這裡胡言亂語!

掌門正平看了冷慕詩一眼,開口道:「子疏,你來說。」

遊子疏微微躬身,正要開口,冷慕詩又道:「事情皆是因遊子疏欲要搶奪我師尊贈與我的玉佩而起,卻為何他這罪魁禍首不僅不跪,還要先開口申辯?難不成身為掌門大弟子,連是非曲直都能夠肆意扭曲了嗎!看來這刑罰殿,並無什麼公正可言。」

「你找死!」遊子疏忍無可忍,雪靈「錚」地出鞘,劍尖直指冷慕詩。

刑罰殿內站著的弟子,也紛紛怒目而視。

上首三位仙長隨便誰出手,都能直接拍死冷慕詩,弟子對仙長如此大不敬,在太初門可從未有過。

奈何冷慕詩身為二長老花掩月的弟子,且這麼多年了,二長老就收了

兩個弟子個個簡直如同稀世奇珍,誰也不敢輕易動她。

但是讓她如此放肆自然也是不能的,因此五長老天虛子威壓驟然盪開,大殿之中修為較低的弟子,紛紛喉間一甜,冷慕詩修為最低,直接趴在地上頭都抬不起來,嘔出一口血來。

待到威壓散去,他們以為冷慕詩會老實了,冷慕詩卻看向天虛子,問他:「不知五長老耍這威風可有什麼緣由?」

好好的一個威壓被說成了耍威風,五長老是個而容看上去慈善的老者模樣,仙風道骨雪發白須。

他聞言鬍子一抖,看向冷慕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