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紮在土地深處,閃爍著微微藍光的奇怪彎月似的東西,在大哥召喚自己的時候,瞬間加快了速度。
這些奇怪的彎月,並沒有像白木想象的那樣,騰飛起來,帶著炫酷的光彩,伴隨著浩蕩的聲音。反而像燙燙的鐵片切割積雪似的聲音,快速而又沒有聲音。
也是白木的經驗比較少,見識比較少,若是他見過刀切黃油的畫面,一定會找到更加貼切的形容。
但可惜的是,這一切他都沒有見過,所以只能找到這最符合印象的記憶來形容這恐怖的場景。
在白木腦中閃過這種奇怪的比喻之際,這些如同彎月般的風刃的速越來越快,它們一半在上,一半在下,它們如同鐵片穿過積雪,它們輕鬆而又迅速的穿過厚重的土地,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道細而尖銳的溝。
眨眼間,尖銳如同彎月一般的攻擊性武器已經穿過了這遙遠的距離,到了男子的周圍。
但卻又在接近大哥的一瞬間,瞬間停住了!
“這不合理,這是魔鬼的能力!!!”無數人在心中發出土撥鼠似的尖叫。雖然他們震驚,他們不敢置信,他們想要尖叫,但是在這種風聲,落葉聲,風刃與地面發出的斯斯摩擦聲的渲染下,卻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弧形的風刃一半埋在土裡,而另一半彎起來的勾勾已經緊緊的觸及到了男人的面板。似乎準備隨時給這個男人致命的一擊!
感受到面板上傳來的尖銳刺痛的感覺,男人瞪大了眼睛,現在的情況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沒有想到這些東西竟然會移動,而且移動的時候還會變色!
這個給自己帶來痛感的武器已經從不久前的蔚藍色變成了淺淺的藍。
不知道這些顏色變化代表的含義他,兩眼一抹黑的,下意識的準備求饒投降。
但在此時,在這危險即將到來之際,在這又一次面臨生與死的抉擇之際,他的腦海中突然想到了小時候養父酒後所吐的‘真言’!
那時他們剛剛將兩個想要偷走食物的垃圾人殺死,哪怕這些垃圾人不停的乞求,不斷的懺悔!
送那兩個垃圾人離開這個殘酷的世界之後,父親和之前沒有什麼區別,後來自己也見過很多跪在自己面前請求給自己一條活路的人,這些人自己有時候殺了,有時候自己吸收成小弟。
只是有一天,在和另一個拾荒者集團火併的過程中,父親搶到了好幾瓶沒有開封的酒,那一夜,父親又哭又笑,說了好多自己聽不懂的話,其中有一句,讓他記憶猶新!
“木西呀!你現在還小不明白呀!”父親說這話的時候,手舞足蹈,滿心的不甘:“我們出不去,出不去呀!要能出去的話如果有一天,兒子你能出去的話”
自己的父親抹了一把眼淚,手上充斥著鼻涕眼淚酒業的混合物,用著懊惱的語氣道:“這片大海上,奇怪的人多了去了!”
“在我們這個小地方,破地方,甚至可以說算不上地方的鬼垃圾山,你不可能,也根本見不到那些該死的人!”
:“但如果,你幸運的話,能夠離開這個垃圾山,離開這個不是人戴著的鬼地方,但如果你又足夠倒黴的話,如果你遇到那些怎麼打都打不過的人,如果你遇到那些長得和我們相似,但實際上只是披了一張人皮,實際上是怪物的傢伙”
“一定不要立刻投降,一定不要立刻投降,記住,td!一定不要給我立刻投降!”
男人記得,父親說這段話的時候,不斷的往嘴裡灌著酒,不斷的搖晃著自己,不斷重複著這段話,直到自己同意之後,父親才停止他無意義的訴說。
後來,自己懂事了,慢慢的知道了,父親原來是一個海賊,以搶劫為生,一手劍術使得極好,日子過得很不錯,吃的喝的都是自己沒有聽過也沒有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