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不好呢?你知道嗎?今天是頌恩滿二十歲的日子,爹跟阿姨已經從銀燦山莊出發,他們打算在今日正式宣佈由我接任白琉居第三代掌門。無畏師叔,頌恩沒讓你失望喔,這些年來,雖然我堅持要留在白琉居陪你,但我沒荒廢時日,我一直很認真的把你教給我的那些陣法都練熟了,我並不希罕掌門的位置,可我只希望讓你高興,你知道嗎?你聽得見嗎?你的小頌恩好想你呀!師叔,你聽見了嗎?”梅頌恩說著說著,淚汩汩地流下來,她輕輕地用手拭去淚珠,十年了,每當她想起他,淚總是氾濫得無可救藥。
她還清楚記得十年前,她剛從噩夢中驚醒的那一夜,家僕忽地大喊說有人跳進了毒潭裡。或許是心靈感應使然,她想也不想就跳下了床,一路飛奔至潭邊,果然,她在潭邊發現了獨孤無畏的那柄軟劍,還有他留在石壁上的那首詩,她立刻知道,終此一生,再也無法與她的師叔相見了……
“小姐,小姐,梅少爺來了,正在前廳等你呢!”老嬤嬤前來報訊。
“他們怎麼來了?不是該留守銀燦山莊嗎?”,梅頌恩有點不解。
近年來,蒙古帝國急欲掌控武林勢力,除了籠絡一些小門派之外,還想軟硬兼施地逼迫武林盟主白蝶衣及其夫婿歸順於他們。因此,許多名門正派都紛紛加強防備,不但時有聯盟抗敵的聚會外,還相互支援。
“大姐,爹呢?”。梅少擎一見到梅頌恩,劈頭就問著。
“我還沒問你,你倒先問起我來了!”梅頌恩的口氣也不太好,打從她認祖歸宗後,她跟她的兩位同父異母的兄弟就處不來,他們嫌她高傲又孤僻,而她則看他們兩兄弟的自以為是非常不順眼,這種不和的情況常讓梅步樵與白蝶衣成了夾心餅乾,弄得家裡的氣氛老不對勁。
就因為如此,梅頌恩索性獨自一人回到白琉居,一方面她不想讓兩老為難,另一方面則是為了她的無畏師叔葬在那裡。
“梅頌恩,我沒時間和你開玩笑,我爹和娘呢?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訴他們!”梅少擎是梅家的大公子,小梅頌恩一歲,身材瘦瘦高高的,斯文中帶著狂野的氣質。
“他們還沒到,你不在銀燦山莊留守,居然擅自跑來這裡,你不怕蒙古兵把莊子給拆啦?”梅頌恩習慣性地揪著兩旁散落的髮絲,用手指繞呀繞地玩著,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就是因為蒙古兵已經朝銀燦山莊逼近了,我才讓少峰留在莊內禦敵,由我連夜趕來此處找爹啊!”梅少擎急得幾乎是用吼的。
“什麼?”梅頌恩先是一愣,知道事態的嚴重性,趕緊對梅少擎說:“可是,爹跟阿姨真的還沒到啊!照理說,他們昨天就該到了,我一直以為他們或許是有事耽擱了。”
“不好了、不好了!小姐。”突然,梅步樵的隨行家僕梅謙滿身是血地衝了進來。
“梅謙,老爺呢?夫人呢?”梅少擎心知不妙地問著。
“小姐,老爺踉夫人在半路上讓一群蒙古兵給擄去了,只有我跟蕙蘭小姐逃了出來,聽那蒙古兵說,下一個目標就是你這裡了。”
“那蕙蘭呢?怎麼不見她人?”梅蕙蘭是梅家收養的小女兒,比梅頌恩小兩歲;或許是同病相憐的感受吧,自小她們姐妹倆就很有話聊,長大後,梅蕙蘭也常三不五時地跑來白琉居與梅頌恩住上好幾個月,可說是姐妹情深了。
“我、我們在山腳下的那個小鎮走散了,我找了好久,都沒找著……”
“哎呀!這是怎麼回事呢?照理說,我爹孃不可能這麼容易就讓元兵始抓走的。”梅少擎百思不解地說道。
“不只他們被抓,銅花門的掌門黑君烈也被抓去了,老爺和夫人是應銅花門之邀,與他們商量抗敵大計時被抓的。當時,我剛好陪蕙蘭小姐去逛市集,才一進門就發現情況不對,立刻逃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