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是有所緩和,而在趙捷不知道的地方,四皇子,鍾如英和盧真的副將皆帶了一隊人馬緊急往江陵趕。
將領不忠是大忌,甭管趙捷是真不忠,還是假的,他們都得嚴陣以待,以防他帶著整個軍營譁變叛國。
要不是真的自然好,最多委屈一段時間接受調查,盧真和鍾如英對朝廷都信任得很,不覺得皇帝會冤枉他。
而帶著姚時一眾師兄弟朝著蘇州狂奔的王驥在第二天時便回過味兒來,覺得有些不對。
他問姚時,“姚先生,我們脫身得也太容易了吧?”
姚時沉著臉頷首,“是很容易,盯著我們的人很放鬆,有點像……故意放我們走?”
杜斯幾個師弟對視一眼,紛紛點頭道:“不錯,不知為何,從十四早上開始,他們盯著我們就不是很嚴格了。”
王驥心內有些不安,看向他小叔給他安排的護衛,一一點過去,目光一凜,“你們全跟著我去蘇州?”
護衛們低頭應了一聲“是”。
王驥便眼前一黑道:“那我小叔身邊還剩幾個人?”
一個護衛硬著頭皮道:“老爺說,他在江陵有趙將軍保護,會很安全,不需要太多的護衛,留幾個伺候的人就行。”
王驥點著他們,顫著手指道:“都這時候了你們還瞞我,當我是傻子嗎?你們說不說,不說我立刻返回江陵去!”
反正他們也沒跑出去多遠,現在往回趕,下午就能到。
王驥是王顯的嫡幼子,他不是兄弟中年紀最小的,卻是嫡出中最小的。
所以不僅他祖父祖母,就是他爹他娘他大哥都最疼他,其待遇就跟他二叔以前一樣,不然家裡也不會任由他二十多了還在外遊學。
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王驥有風度時是真有風度,但熊起來,其危害性一點兒也不比王宴低。
護衛中不乏看著他長大的,所以一見他起身要拉馬,立即呼啦啦的跪了一片,抱腿的抱腿,攔腰的攔腰。
王驥走不動了,就怒道:“你們抱,使勁的抱,我就不信,我不走你們還能把我打暈了帶走?”
護衛們渾身一僵,老爺可是說過,接到人馬不停蹄的就要跑,不論是進京也好,去蘇州也罷,除了睡覺一步都不要停。
老爺雖沒說理由,但他們常年跟在他身邊,隱約也猜出一些,此時二公子不走,耽誤下來,被人發現,追兵要是追來,他們只怕一個也活不了。
想了想,護衛就把王驥拖走了,揹著姚時他們低聲哭求道:“二公子,不是小的們不告訴您,實在是我們知道的也不多啊。”
“那你們知道什麼就說什麼,比如臨走前我小叔是怎麼叮囑你們的,一句也別漏的給我學一遍。”
護衛們對視一眼,一抬頭就對上了王驥冷笑的雙眼,無奈,只能老實的將王宴和趙捷合作開始說起。
他們皆是王宴的心腹,王宴瞞著王驥,卻不會瞞著他們。
所以這些事他們都知道,只是不知道林清婉寫的那封信而已。
王驥呆呆的,半響才啞著聲音道:“小叔跟趙將軍約好的十五動手,卻讓我們十四就走,而我們帶走人時,一直看守嚴明的楚軍竟然放鬆了警惕……”
這意味著什麼?
“趙捷通敵,和楚軍出賣了我們?”王驥不可置信的問,“為什麼,楚國給了他多大的好處?”
一個護衛糾結著道:“二公子,趙將軍可能不是為了楚國給的好處,而是因為老爺。”
王驥一個機靈醒過神來,想起那段時間小叔作天作地的針對趙捷,他張大了嘴巴道:“小叔不想活了,所以想找個人宰自己?”
護衛抬起頭,真誠的看著他道:“二公子,不管為了什麼,我們還是得抓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