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身去,閉上眼睛叫道:“小姐,快醒醒,有人來了……”
等了片刻,除過背後傳來的一輕一重的兩道呼吸聲,便什麼聲音都沒有了。
耳邊已傳來了外面金珠和另外那個丫鬟的聲音,“……這麼妹妹不在裡間伺候二小姐,只管站在這裡哭,是什麼道理?”,小丫鬟知道若是再不將自家小姐喚醒,今日之事便算是功虧一簣了,說不得只能強忍著羞澀,睜開眼睛轉過身,上前一步壯著膽子推了仍好夢正酣的郭宜寧一把,“小姐,快醒醒,有人來了!”
好在這一次,郭宜寧終於醒了,更好在,“永定侯”還沒醒。
郭宜寧睜開眼睛,第一眼看見的便是身邊躺的“永定侯”的英俊面孔,再一想到他之前雖先將自己弄得很痛,但很快又讓自己欲仙欲死起來,就忍不住捂著臉笑了起來,她覺得自己已經愛上“永定侯”了。
丫鬟見好不容易喚醒她,她卻只知道捂著臉笑,越發著急,跺腳道:“小姐,金珠姐姐已經回來了,您還不快哭呢……”說著不由分說遞上早已抹了薑汁的帕子。
郭宜寧方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光是有了夫妻之實有什麼用?得讓旁人都知道,那他們那個“夫妻”,才能做得長久啊!
因忙拿帕子揉了揉眼睛,霎時一股辛辣之感便佈滿了她的眼睛周圍,眼淚也隨之嘩嘩嘩的掉了下來。
小丫鬟見狀,方鬆了一口氣,也拿帕子拭了一下眼睛,便大哭道:“小姐,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可要奴婢怎麼給太后娘娘交代啊……啊,小姐,您不要想不開,不要想不開啊……”
外面守著門口不叫金珠她們進去的小丫鬟聞得裡面傳來的哭聲,終於鬆了一口長氣,也不再阻攔金珠她們,任由她們推門走了進去,至於她自己,則不顧金珠在後面的“叫嚷”和“阻攔”,一溜煙兒便朝詠春館方向跑去。
金珠瞧著她的背影,暗自冷笑一聲,才領著兩個嬤嬤走了進去,然後,她便被屋裡的情形“驚呆”了,“這……這是怎麼一回事,這、這……”
郭宜寧只穿著件皺巴巴的褻衣,甚至能看見裡面大紅色繡著鴛鴦的肚兜,正滿臉是淚的拿著一支金釵比著自己的脖子,哭道:“我清清白白好人家的女兒,卻被人汙了身子去,叫我以後還怎麼見人?我不要活了……”
那個小丫鬟則哭道:“小姐,您且先放下金釵,有話兒好好說啊……又不是您的錯,您不過是在這裡等金珠姐姐拿衣衫來罷了,誰知道永定侯爺就會忽然闖進來,還對您做出了這樣事呢……又不是您的錯……”說著看向一旁的金珠,咬牙切齒的道:“金珠姐姐,我們小姐跟您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您為什麼要這般陷害她,是不是永定侯爺垂涎我們家小姐的美色,授意您這麼做的?我一定要將此事細細回了太后娘娘,求她老人家為我們小姐做主!”
金珠本來是假吃驚,心裡卻是一種看猴戲的態度在看著面前這對主僕的一番做作,沒想到卻聞得她主僕二人口口聲聲都是“永定侯爺”怎麼樣怎麼樣的,假吃驚也變作了真吃驚,方反應過來,敢情這一對不要臉至極的主僕竟是將三舅爺給認作侯爺了!
因忙急聲吩咐身後一個嬤嬤,“你快回去詠春館,告訴大家方才那個丫鬟是胡亂說嘴的,欺負了郭二小姐的可不是侯爺,而是三舅爺,別讓人弄錯了!”方才她是故意放那個小丫鬟去詠春館的,就是要讓她當眾說出郭宜寧與傅旭恆做出了醜事的事,卻沒想到,醜事都做了,郭宜寧卻連傅旭恆的身份都沒搞清楚,反而將他當作了侯爺,這樣的烏龍可要不得,這樣的黑鍋也不能讓侯爺背!
又吩咐另一個婆子,“你快去找到侯爺,讓侯爺跟王妃娘娘一塊兒過來,畢竟侯爺是三舅爺的長兄,王妃娘娘則是三舅爺的長姐,這事兒還得他二人來處理才是!”得趕緊讓侯爺出現在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