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然的,他很快便醉得有些支撐不住了。
趙天朗見了,因關切的說道:“傅三哥是不是酒有些沉了?這樣罷,我扶你找個地方躺躺去,等你稍微好些了,咱們再來接著拼。”
傅旭恆幾時受過趙天朗這般親切的對待?也不知是酒意上來了,還是旁的原因,整個人都覺得有些飄起來了,毫不猶豫就大著舌頭應道:“既是如此、就、就有勞世子爺了……”
渾然沒注意到趙天朗眼中一閃而過的狡黠。
再說趙允傑又勸了傅城恆幾杯酒,眼見他連眼皮兒都要合攏在一起了,面色也潮紅潮紅的,知道已是醉得不輕,因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道:“侯爺,小王瞧你似是酒沉了的樣子,要不,讓小王扶你找個僻靜的地方歇歇去?”
傅城恆聞言,半天才含含糊糊的道:“姐夫的小書房離此不遠,就去那裡歇歇罷……我還真有些個支撐不住了……”
小書房?趙允傑聞言,差點兒沒忍住笑出聲,他還真發愁要怎麼才能名正言順的要傅城恆弄到那裡去呢,沒想到他自己就提了出來,這可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於是傅城恆便往外走去。
卻沒想到還沒走到門口,晉王就攆了上來,問道:“煦之怎麼了?瞧著倒是像是醉了的樣子。”
趙允傑忙道:“回九王叔,侯爺的確是醉了,才還說讓我扶他去您的小書房歇歇呢!”
晉王笑道:“你來者是客,再者身份又比煦之高,哪能讓你親自做這些事呢!”揚聲叫了兩個小廝進來,“你們兩個,攙了侯爺去本王的小書房歇息!”
趙允傑忙笑道:“我算什麼客人,九王叔的家便是我的家,再者,我雖身份比永定侯高,輩分卻比永定侯低,我扶他去歇息,原也是該的……”
“欸……”話沒說完,已被晉王笑著擺手打斷,“話不是這麼說的,再是長輩,尊卑不可廢,還是讓小子們扶他去即可,你還得留下來與大家喝酒呢!”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趙允傑不好再堅持,想著傅城恆既然說了要去小書房,自然就要去,不管是不是由他親自攙了去,都不會有所改變,那麼,事情便算是成了一大半兒了,他若要再堅持,反倒惹晉王動疑,遂笑道:“九王叔說得有理,就讓小子們攙了永定侯去罷!”將傅城恆倚到小廝們肩上,瞧著走遠了,方與晉王一道折回了廳裡。
傅城恆被兩個小廝攙著,步履蹣跚的走出一段路後,方才過一扇月洞門,他便瞬間站直了身子,眼神也一下子清朗起來,再也不復方才的迷離,看起哪裡還有一絲半點喝醉了的樣子?
他擺手令兩個小廝退下後,勾唇冷冷笑了一下,正要往前走,就見趙天朗從對面走了過來,一見他便壞笑道:“人已送過去了,傅大哥你且等著看好戲吧!”
傅城恆點點頭,“不夠現在我若回廳裡去,就要惹人動疑了,不如我們找個地方下盤棋去?也有好些日子沒跟你下棋了?”
趙天朗笑道:“這個主意好,總好過現在回去跟那些人喝酒去,喝得一身的酒味,沒的晚上回去時,白惹我娘不高興。”慶王妃出來赴宴,他作兒子的自然要隨侍護衛在來回的路上,偏生慶王妃向來不喜歡他喝酒,故他有此一說。
傅城恆道:“這話很是,王妃可是為了你們小兩口,才會在低調了這麼多年後,想要再次融入到京城這個巨大的交際圈中來的,你能不惹她老人家不高興,就儘量不要惹。”
“我知道的。”趙天朗應了,與他勾肩搭背往就近的廂房去了。
傅旭恆被趙天朗攙著一路往小書房走,也不知是才喝的酒後勁大,還是在路上吹了風的緣故,剛被趙天朗放到外間的榻上,他已睡了個人事不知。
正在裡面焦急苦等的郭宜寧聞得外面的動靜,忙領著兩個丫頭出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