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刻帶領一萬人馬攻打蠻子去,他們才折騰了這麼一場,一定人疲馬之,且也料想不到我軍會趁夜忽然進攻,勢必事半功培,末將懇求元帥準未將之請求!”
侯炳照例反對他,“蠻子們人疲馬乏,我軍又何嘗不是?況且我軍地形不熟,貿然出擊—只會……”
“你個貪生怕死的給老子閉嘴!”話沒說完,已被崔之放大聲喝斷,“方才我大秦的老百姓如何慘死,大家都是看見了的,你做為一名軍人,但凡有點血性,都該自動請纓為他們報仇去!你貪生怕死不請纓也就罷了,別擋老子的路!”
侯炳被他這席話氣得滿臉通紅,在軍隊混久了,再是讀過書自詡文人儒將,也不可避免會爆幾句粗口,“你他媽的給老子把話說清楚,誰貪生怕死了?老子只是希望能用最小的損失,換取最大的勝利罷了,你敢說老子金生怕死,老子今日跟你沒完!”
“你若不貪生怕死,怎會一再的阻撓我向元帥請命進攻……”崔之放立刻反唇相譏。
“閉嘴!”只是話沒說完,已被一個冷厲的聲音喝斷,正是傅城恆的聲音。
傅城恆居高臨下看著吵得面紅耳赤的兩人,目光冰冷如出鞘的劍,“立刻下去各領五十軍根!”
“元帥,我……”正吵得不可開交的二人顯然不服氣。
“再加二十軍根!”傅城恆的目光越發的冰冷,逼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下首崔之放和侯炳被他睨視天下的氣勢所懾,這才各自應了一聲“是”,自下去領軍棍去了。
餘下眾將領面面相覷,再不敢多說一語。有那想出言為崔之放候炳求情的,見此形式,也閉緊了嘴巴。
很快七十軍棍打完,崔之放與侯炳雖然都面色慘白,到底憑著一口氣硬撐著,搖搖晃晃走回了帥帳來,“啟稟元帥,末將已領了七十軍棍,特來複命!”
傅城恆直直看了二人片刻,忽然喝命:“崔之放聽令!”
崔之放怔了一下,隨即抱直腰極大聲說道:“末將聽令!”
傅城恆面無表情的下令:“本帥給你一支兩千人的精騎兵,也沿用一下蠻子們的老伎倆,去他們後方,速攻!你們只管殺人,放火,搶劫,他們聽到訊息一定會回援,一遇到主力,你們就退。”說著竟然破天荒的慢慢笑了起來,“然後嘛,就按著一日三餐外加一頓宵夜的頻次去拜訪咱們的老朋發,本帥不命你們撤,你們就給本帥慢慢的磨,磨到他們半死為止。”
他笑得一臉的溫柔和煦,眉眼間也因此而帶出了幾分風流,說話的語氣更是真摯得似乎真是要使人去拜訪老朋發一般,卻讓下面眾人都瞧得不寒而慄,不約而同的暗想,元帥,雖然您笑起來很好看,但您能不能別笑了?真是太可怕了!
“未將領命!”就在眾人發怔之際,崔之放已經大聲領了命。
傅城恆就滿意的點了點頭,又喝命:“諸鷹聽令!本帥命你帶領兩萬精兵,連夜趕路突襲安定城去!”
此話一出,滿堂皆驚。
皆因安定城乃是西番最大也是最繁華的城市,因其後方是一個葫蘆形的平原,所以也被稱作葫蘆城。
這並不是關鍵,關鍵是安定城乃西番的國都,就像上京之於大秦一樣,想也知道時刻都有重兵把守,又豈是說突龔就能突襲的?
“元帥,您這是要……”片刻,還是軍師左騫最先回過神來。左騫向來自詡瞭解傅城恆,因此在崔之放與侯炳數度吵得不可開交之時,都不曾發過一語阻止他們,只因他知道傅城恆定然自有主意,卻沒想到傅城恆的主意會是這樣。
不待左騫把話說完,傅城恆已抬手阻止了他,“本帥自有主張!”派兩萬精兵去突襲安定城是假,沿途設下埋夥伏擊西番去增援的兵馬是真。西番國小勢微,此番圍住飛沙關的十萬兵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