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在皇城裡當皇后的妹妹,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可以幫襯,可以是助力,但是必不可同謀事情。十有八九會克繼大統的外甥,看似與李啟明在同一條船上,但是李啟明也深知自己與這位未來的皇帝,還真坐的不是一條船。
興許夏文會覺得與這個舅舅是同一條船。只不過是夏文不如李啟明看得透徹而已。皇家姓夏,夏家人終究是夏家人,李家還是李家。
能稍微讓李啟明欣慰一點的就是身邊這些一手提拔起來的勛貴,還算是比較團結一致。
李啟明惆悵幾番,開口說道:「老四,此事與廣陽王無關。是陛下容不得我等,是這個老皇帝怕他兒子以後受欺負了,怕他們夏家大權旁落,怕他們夏家江山不穩。你可明白?從古至今,文官再如何勢大,都沒有造反的,造反的往往都是掌兵者,如今勛貴如此勢大,老皇帝豈能把這樣的天下交給他的兒子?」
李啟明不願用這樣的話語去解釋,但還是解釋了一句。
聽得李得鳴面色煞白,聽得李啟功目瞪口呆。也聽得其他人眉頭皺得更緊,面色更是深沉。
面色煞白的李得鳴,心中震驚無比,口中連忙說道:「我們豈會造反?大哥,陛下怎麼會這麼想?陛下這是因為什麼誤會了?大哥,你得向陛下解釋啊,一定要解釋清楚,我們李家豈會有二心?」
李啟明看著這個京畿衛戍總兵,忽然笑了出來,笑得有些無奈。話語已經說得這麼明白了,這是誤會嗎?這是解釋的事情嗎?
李啟明懶得再答,而是看向其他人,問了一句:「諸位,事已至此,但求同心同德,共渡難關!」
左右之人皆是起身拱手:「李樞密放心,我等知曉其中利害。」
「樞密安心,下官必不敢忘恩情。」
「下官當年窮得連祖傳的一套鐵甲都要典當了,如今身居高位十來年,樞密如此大恩,從來不敢相忘。」
李啟明點了點頭,起身,左右不斷拱手!
李得鳴見得這般眾志成城的場面,煞白的面色轉了笑,也起身左右拱手,笑道:「對對對,大家一起上書,一起幫著大哥解釋,陛下必然會念得我等忠心耿耿,誤會自清,誤會自清啊!」
李啟明看得這個堂弟,當真是氣不打一處來:「愚不可及,當真是愚不可及。你趕緊回城外大營去,沒有我的吩咐,切不可出營一步,也不可與任何人聯絡,更不可上書陛下!」
李得鳴笑臉一止,愕然站在當場,卻還不知道自己到底說錯了什麼。
一起上書,一起去解釋誤會表忠心?老皇帝看得這麼的軍將的奏疏,誤會?還真要起大誤會!忠心沒有表出去,反倒成了示威,掌兵的李家在向老皇帝示威。
李啟明起身往外,送眾人出門。
李得鳴跟在李啟明身後,唯唯諾諾。
李啟功,還真明白了過來,回到房中,打坐療傷都難以入定搬運內力。
徐文遠,終於回京了,在李啟功之後。
緝事廠裡的大牢,滿滿當當。
方興忙前忙後,梁伯庸也忙得頭都抬不起來。
徐傑卻泡在一桶熱水之中,身後的雲小憐拿著布巾,慢慢給徐傑擦洗著後背。
擦洗了許久,雲小憐方才開口問了一句:「少爺,哥哥呢?他怎麼沒有回來?」
「她啊,她跑了,這個小子,連招呼都不打一聲,留了一張小字條,就跑得不見人影了。」徐傑一邊捧水洗著自己風塵僕僕的臉,一邊答道。
雲小憐一臉的擔憂,連忙又問:「少爺,哥哥怎麼就跑了呢?是不是少爺你欺負他了?」
「我倒是想欺負她來著,還沒來得及,她就跑了。以後啊,別叫哥哥了,叫姐姐吧。小憐你放心,你這個姐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