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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何真卿曾經說過,自己的女兒將來興許能與楊二瘦陸子游之流爭鋒,話語似乎應驗了。從此江湖上,有了一個劍道新高手,人稱劍白衣!

劍白衣這個名字,大概就是從泰山傳出去的,劍白衣從泰山離開,繼續北上,挑落高手無數。

卻依舊不見她回鄉。還走在劍白衣的崛起之路上,興許陸子游與楊二瘦那般的傳說,還能有人再次呈現。

聽聞莊子有言,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江湖乃相忘之所在。只是不知此江湖是不是彼江湖。只是不知這江湖能不能讓人相忘!

江湖之外,有個少年郎正在做惡人,地牢之內,少年郎端坐在一個被鎖鏈綁在木架上的人面前。

那被綁著的人身上不斷挨著鞭子抽打,還在罵罵咧咧:「小子,老子日你祖宗,待得老子出去了,叫你全家不得好死!」

少年郎這個惡人開口答了一句:「你好好與我說,能活著出去,你若是不好好與我說,那便死了出去。」

捱打之人興許當真熬不住疼痛,開口說了一句:「你要老子說什麼?」

少年郎笑了笑,說道:「態度還不對,得接著打!」

「老子可是定遠將軍,即便犯了事,也當是御史臺與大理寺的鳥官朝堂彈劾,你豈敢在此私刑加身,不得好死!」

少年郎起身,往這還未完全竣工的地牢而出,口中說道:「打,打死來報!」

這一句話語,捱打的定遠將軍聽得愣了愣,打人的連個從開封府調來的老獄卒也愣了愣,顯然是沒有見過這般辦案的,直接吩咐把人打死!

一旁的方興倒是有了幾分做派,開口喝道:「愣著作甚,打,接著打,打死算逑!」

兩個對刑訊之事熟悉非常的老獄卒又接著動手鞭打,卻有一人試探問了一句:「方校尉,要不要換個花樣?燒些烙鐵來,烙鐵可比鞭子厲害。」

方興聞言,埋怨一句:「為何不早說,趕緊燒火!」

烙鐵上身,何其恐怖。待得這地牢裡瀰漫著肉香之後,定遠將軍龔山態度倒是對了,口中已然求饒:「方興,方校尉,求求你,你快快去問一問你家上官,到底要我說什麼啊?」

方興聞言轉頭而出,連忙去尋徐傑。

徐傑又進來了,依舊先落座,還喝了一杯茶,方才開口:「龔將軍,禁軍前廂每年實際購入多少糧食,你可記錄的實數?」

木架上的龔山,滿身大汗淋漓,身上鞭痕無數,烙印也有幾塊,態度終於是對了,口中連忙答道:「有,都有,實數虛數都有,虛數減去實數,就是拿來分的錢!」

徐傑點點頭:「一年能分多少?你自己分多少?」

所謂虛數,自然是上報的帳目,也就是假數目。假數目減去真實數目,就是貪墨的數目了。

「一年攏共能得三四十萬兩,上交總兵府二十萬左右,餘下眾兄弟自己分,我能分三萬兩左右。」

徐傑又問:「詳細帳目在何處?」

龔山聞言沉默了,嘴巴上說是說,說出去的東西,也是可以不作數的。但是帳目就不同了,一旦帳目被交出去了,事情可大可小,若是往小了說,樞密院裡的人神通廣大,就把事情壓住了。若是往大了說,那就是斬首的重罪。龔山豈能不明白這一點?

徐傑皺了皺眉,吩咐一句:「帶人出去,抄了這位龔將軍的家,一應家小都緝拿回來,但凡有寫字的東西,都搬回來。」

方興點頭,卻又問道:「指揮使,現在嗎?已然入夜了,城裡也該有金吾衛開始巡弋了,是不是待得明早再去?」

「宜早不宜遲,現在就去!」徐傑知道緝拿了龔山的事情,還有許多人沒有反應過來,更也有許多人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所以事情都要加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