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
「我去!」
幾人舉手要去突圍,軍將也來不及多說什麼話語,只是點了點人,連忙說道:「快,趁著他們還沒有開始進攻,趕緊往西門突圍,一定要把訊息帶出去。更要稟報老王上,漢人從室韋人的地盤上來了,騎兵就有萬餘。」
幾人也不多說,下城上馬,就往西出城。
還未開始進攻的徐傑,遠遠就看到西邊有人出城在奔,人雖看不到,卻能聽到急促的馬蹄與掀起來的塵土。這也是小城池的好處,若是大城池,在東城的徐傑,如何也不可能看到東城發生的事情。
這種城池,在草原大漠深處,是大城池。若是放在大華,只能算堡寨,連縣城都算不上。
看到這些的徐傑,自然知道東城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急忙一語:「趕緊過去傳來,放一人走。只能放一人。」
徐老八飛奔而走,便去傳令,短距離上,徐老八的腳步,比馬匹快速不少。
宗慶連忙問道:「太師,豈能放走求援之人?若是那人把援軍引來,我等豈不是腹背受敵?」
徐傑答了一語:「我們需要拓跋人的援軍的救援。」
宗慶疑惑不解,問道:「太師,拓跋人豈能來救我們?拓跋人必然是要與室韋人合兵一處來滅我們的。」
「所以才只能放一人走,因為一個人只能去求援,而不能去聯絡室韋人。」徐傑又解釋一語。
宗慶還是有些不明白,說道:「太師啊太師,你心中的計策一定要可行啊,否則咱們都要死在這裡,太師若是死在了這裡,局勢就危險了,國破家亡啊。依我之見,太師當帶著好馬與少數悍勇之卒速速逃走,我老宗留在這裡為太師殿後。我老宗一定給太師擋住追兵,讓太師安然回去。」
徐傑對著視死如歸的老宗笑了笑,大概是想給老宗一些信心,口中說道:「我們必然能一起回去,這萬餘騎兵,已然是最後家底,豈能枉死?置之死地,定要得生。」
宗慶咬牙跺腳,還要再勸。
徐傑已然大手一揮,軍令已下:「攻城!」
整隊完畢的大軍,下馬邁步向前。
連最簡單的長梯都沒有,如何攻城?
徐傑已然一馬當先,刀提在手,冒著無數箭雨飛上了城頭。
隨徐傑而去之人,徐小刀,徐牛,徐虎,徐康,徐泰……還有一個肥碩無比、手持刀劍的漢子。
前方攻城,後方十餘裡,也在大戰之中。
幾百斥候,在徐仲的帶領之下,遊騎在後,不斷追殺著室韋人派到最前面來的遊騎斥候,確保這些室韋斥候不能近前觀戰。
室韋最頭前的遊騎,也有一二百之多,分成十來個一夥,也多是人困馬乏,卻也沒有想到徐仲會帶著人忽然轉頭殺了回來。
一場草原追擊之戰,徐仲最是擅長,室韋人少,卻也勇猛無比。
秦州城頭,高聳的城樓之上。
一柄青龍偃月刀,一柄長劍,早已打得天昏地暗。
城樓之下,前僕後繼的攻城之戰,早已白熱化,勇猛的拓跋人,甚至有不少已經上到了城牆之上。
有些上城的拓跋人,還未站穩腳跟,不得片刻又被趕了下去。
也有些上了城的拓跋人,站穩了腳跟,身後是連綿不斷的拓跋漢子,面前更有無數焦急往前的守城士卒,拉鋸撕扯。
王元朗老了,就如他口中的那句話語,到了該死的年紀了,所以碩大的青龍偃月刀,有攻無守,戰陣上的搏命赴死,雙眼連眨都不眨。
興許也是人老成精,王元朗大概就是算定了位高權重的拓跋野,比他少了那一份真正的赴死之心。
拓跋野的銳利,在王元朗面前真有些虛有其表的味道。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