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盡胡說。哼!」雷老虎跺一跺腳,表示她再也不想理會這個胡說的老頭子了。
待得徐傑回到徐家鎮,還未入家門,就在碼頭上送走了種師道。
一入家門,歐陽文沁拿著父親的來信,送到徐傑面前,一邊喜笑顏開,一邊說道:「父親的來信,到了半個多月了,你感覺看看,許是有什麼急事。」
信件未開,即便是歐陽正來的信,但是收信人是徐傑,歐陽文沁也不私自拆開去看,可見這女子的家教。
徐傑一邊拆信,一邊笑問:「娘子,一別三月餘,你可想念我?」
徐傑大概是受了種師道「戀戀不捨之愛」影響,問出這麼一句。
歐陽文沁臉頰通紅,低頭埋怨了一語:「夫君沒個正行。」
「唉,沒正行的是那種師道,一天到晚戀戀不捨之愛,聽得我又酸又麻。」徐傑調笑一語,信封已然拆開,還開口說道:「父親問你安好。」
「嗯,也不知父親好不好。」歐陽文沁答了一語,答完之後再看徐傑,只見徐傑臉上的笑已然沒有,隨之就是眉頭緊皺。
信已看完,徐傑久久沒有把信收起,眼神一直盯著最後幾句:盼之,翹首再盼,萬望!
歐陽正盼望什麼?盼徐傑快點到京城去。
第三百二十一章 蠢人愚官
京城,去是不去?
徐傑猶豫著,又低頭看著書信,歐陽正的落款,落款之上還有是那一句:盼之,翹首再盼,萬望!
徐傑轉頭看了看歐陽文沁,歐陽文沁問了一語:「父親說了什麼呢?可是有急事?」
徐傑把書信往前一攤,語句不多,歐陽文沁只是稍一看,也就看完了,轉頭又去看徐傑。
歐陽文沁並不發表意見,只是這麼看著徐傑,讓徐傑定奪。其實歐陽文沁是想回京城的,畢竟那裡有她的家人,那裡也有她更習慣的生活環境,但是她也並不開口說話,不願去影響徐傑的定奪。
這京城到底去是不去?去了又能如何?
是能成為領兵之將?還是能成為朝堂大員?這些顯然都不成,那麼去京城能怎麼樣?大概就是能幫襯著歐陽正謀劃一些事情。
但是歐陽正的處事風格與徐傑的處事風格,相差甚遠,徐傑相比歐陽正而言,更加激進一些,不比歐陽正那般把自己限制在諸多條條框框之內,或者用一個並不十分合適的詞彙,就是徐傑處事更加不擇手段。
這樣的兩個人,謀事的辦法顯然是不一樣的。有時候興許不是共識,反而是歧義。
徐傑能想到這些,所以更顯出了猶豫。
徐傑把書信收了收,進得屋內去尋老奶奶。
簡簡單單吃一頓飯,聽著老奶奶又一次表達著對於徐傑生兒育女的期盼。徐傑口中答應著,頭也連連在點。
倒也不只是安慰老奶奶,徐傑對於生兒育女的事情,並無排斥,該來就來。
末尾,徐傑終於開始開口一語:「奶奶,明天孫兒又要去京城了。」
老奶奶聞言並不傷感,反而極為高興,開口問道:「想來是天子又有重用,我家孫兒就是這般有出息。」
徐傑故意發出一些爽朗的笑聲,讓瞎眼老奶奶心安。
徐傑終於還是決定去這京城了,也是徐傑知道,戰事並沒有那麼簡單,室韋人都聚兵了,事情已然到了極其嚴重的地步,這京城還是得去,至於作用大小,徐傑沒有多想。
就算真的是萬劫不復的地步,京城裡的訊息也是最為靈通的,退一萬步想,也是給自己做其他準備爭取更多的時間。
其實,徐傑還是不願意真的看到家國淪喪。這個國家,安安穩穩的,百姓安居樂業,真的變成戰火連綿。已經在這裡活了近二十年的徐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