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
“我是佩兒,我們曾經同在蘭心苑裡住過。”佩兒的笑容總是掛在臉上,讓人看了暖心。
“佩兒?”這麼一提,田媚兒有點印象了。她是富察氏·佩兒?當時大家同時秀女,難怪這麼眼熟了。可是佩兒不是被冊封為“答應”了嗎?怎麼還穿著宮女服呢?想到這裡,田媚兒向她行了個禮:“奴婢見過答應娘娘。”
“快快起來。”佩兒連忙雙手把她扶起。“都是自家姐妹,不必多禮,也不必自稱奴婢,聽了就生分。”
“答應,這……”
“叫我佩兒吧。現在我在乾清宮裡也是御前侍女,跟你一樣。”
“佩兒明明是答應,怎麼會是侍女呢?”田媚兒糊塗了。
“實不相瞞,那天我聽到你當了御前侍女,我就無比羨慕。於是就來求皇上,也讓我當御前侍女。”佩兒說這話的時候,樣子很開心,彷彿對這個身份很滿意。
“佩兒你為何?”田媚兒覺得佩兒腦子進水了,有主子不做,來做侍女。
佩兒望著遠方,緩緩道來:“自從我被冊封為答應,我就日盼夜盼可以見到皇上。可是……”說到這裡,佩兒的眼神黯淡下來,停頓了一會,才說:“我知道御前侍女可以經常見到皇上,所以我就來了。”
田媚兒一愣,想起林姚曾說過這**就是冷宮,普通的嬪妃根本就見不到皇上。想不到這個佩兒如此痴心,為了見到皇上,甘願放棄主子的舒適生活,願意做皇太極身邊的侍女。心裡動容,握著佩兒的手說:“皇上總會看到你的深情的。”
“佩兒只要能夠常常見到皇上就心滿意足了,不敢有別的奢求。”佩兒笑得清麗動人,眼睛裡沒有一絲雜質,有的只是真誠。在這個吃人的皇宮裡,田媚兒很久沒有見過這真誠了。佩兒的出現猶如一陣清風拂臉,令她感到心情舒暢。情不自禁,心裡已經和佩兒走近了。
“皇上有你這麼一位善解人意的女人,真是好福氣。”在田媚兒看來,這宮裡也只有佩兒對皇太極是最真心的。只有不求回報的愛情才是最真心的。
“我還算不上是皇上的女人,這宮裡只有辰妃才算得上是皇上的女人。”佩兒嘆了口氣。既婉惜自己又羨慕辰妃。
“此話怎講?”
“當年,皇上和辰妃每天同起同臥,談古論今,照夕與共。皇上寫字,辰妃就磨墨;皇上練劍,辰妃就撫琴;皇上撫琴,辰妃就起舞。他們恩愛萬分。辰妃去了之後,宮裡就再也沒有女子有這種待遇了。在皇上的心裡,辰妃才是他唯一的妻子。”
田媚兒連忙捂住佩兒的嘴巴,慌忙看了看四周。
。。。
☆、92再見故人
“這話要是讓皇后聽到了,你的性命就難保了。”田媚兒在佩兒耳邊低聲說。
佩兒拿開田媚兒的手,笑了笑說:“我說得都是事實,宮裡的人都知道。嬪妃們都無比羨慕。”
田媚兒心裡不悅了。按照佩兒如此說,孃親也是喜歡皇太極的?不是皇太極把她搶進宮的嗎?孃親怎麼會喜歡他呢?那麼孃親喜歡的到底是爹還是皇太極呢?難道她和皇太極是真愛?自己只是御前侍女,而做不成妃子,也是因為如此?因為在皇太極的心裡,根本就沒有任何一個女子可以替代孃親?哪怕那女子跟她長得一模一樣。但在情理上,田媚兒還是無法接收皇太極和孃親是真愛。她始終認為,是皇太極強迫爹和孃親分開,說不定孃親是因為離開了爹才會憂鬱而終的。
忽聞一陣蕭聲悠悠傳來,時而清脆悅耳,時而如思如慕。
“是誰在**,如此牽動人心。”佩兒豎起耳朵在靜聽。
“該是哪位主子在欣賞曲子吧。”田媚兒淡淡一笑。
“這**之人像是有滿懷心事,彷彿要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