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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礫說:「沒事的, 保持良好心態,積極配合治療可以治癒, 你要有信心。」

類似的話許敬珩也對時信說過不少,但落入病魔掌的人就是不受控多思多慮,她其實沒有逃避治療, 也沒打算放棄, 不過是因為心情不好鑽了牛角尖。

她需要安慰支援與鼓勵,需要堅定信念, 此時的她仍動搖不定,一個人住在這裡, 也是為了冷靜。

倆小後輩與之長談。

到了午飯時間,一起去附近飯店就餐。

透過交流得知時信心態沒問題,可她就是不想回家,說想一個人待著, 自己慢慢整理、接受。

連白星和時礫留下陪她都遭到婉拒。

放任她獨自在外始終難以安心, 很難說幾時看見什麼, 聽見什麼想錯方向。

偏偏時信是拿定主意就不改的性子,旁人不好逼她。

時礫拿她沒辦法,只好讓答應不再關著手機,保持通暢聯絡。

還有一件事,時礫臨走前才敢問:「媽,你一定要跟爸分開嗎?」

她留下那封信正是分手信,白星仰著臉等答案。

堅持送她們上車的時信愣了愣,想點頭, 又搖頭,良久憋出幾個字:「對不起,我虧欠你們太多。」

她所說的虧欠,肯定是指不想結婚,不能給父女倆一個真正的家的意思。

可就算結婚了又怎麼樣,現實中,對婚姻不忠的例子不少,而他們沒有婚姻關係都能走到今日,感情之深日月可證。

時礫堅信,分手不是時信的本意。

「你比任何人清楚,這麼做對他來說根本不是解脫。」時礫坦誠心裡話:「不要對他那麼殘忍。」

「嗯。」時信輕聲地應,態度不明。

要說的都說完了,剩下的讓人慢慢琢磨。

時礫和白星上車,真的走了。

但她們只是暫時離開,之後一定會再來找時信。

到家後,跟從外地回來的許敬珩交代清楚。

許敬珩聽完比想像的要冷靜。

大約他和時信是兩相知的人,得知她安全且心態穩定,便把心裡的石頭放下了。

對於時信的意願,他選擇尊重,就像她說不結婚他就不再求婚,迷失方向就停在原地等等她。

別人老覺得他們很容易走散,可是這麼多年他們從未散過,他們的關係既親密又獨立。

愛是體現出來的,不是隨口說說,時礫生長在這個家,從不覺得自己和別人家不一樣。

許敬珩說視情況而行,暫時不會打擾時信,讓孩子們有空多去看她,開導她。

許敬珩奔波幾日面容落魄憔悴,時礫不放心,今天也要住在家裡。

晚飯吃得早,家政芳姨做完家務,清潔了廚房,六點多離開了。

許敬珩早早上樓補眠去,家裡又剩下白星和時礫活動。

她倆沒啥可做的,興致缺缺,心情繁亂。

時礫坐在陽臺藤椅聽雨發呆。

下雨天植物不用澆那麼多水,白星蹲著在她不遠處,低著顆白毛腦袋探看花盆裡的長勢。

有些事小白想不明白,抱著膝蓋問:「為什麼這種時候他們反而選擇避而不見?明明他們都在乎對方。」

時礫單手撐著臉,瞳仁空洞狀似無意:「因為愛。」

「嗯?」白星眨眨眼,還是不懂。

感情這種事,實在無法解釋,時礫可能要花很長時間去教白星,都不知道這小豬球在她有生之年能不能通情。

她坐在椅子上睨了白星一眼,悶悶地一呼氣。

翌日。

經過一晚,許敬珩看開了一些事,不像昨天那樣失意,讓時礫和白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