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等語助威,聲勢好不壯觀。就算是最不濟的文科重點班,也湊齊了十一二人。只有零班包括舉牌子的一共只有六人(奇*書*網*。*整*理*提*供),還是高三組第一個出場。剛踏著進行曲走進場,便引起一陣鬨笑。看臺上不斷有人對著他們指指點點,嘲笑不已。
何如初看著自己這個方陣,寥寥數人,經過主席臺下時,連句“加油”的話都沒聽到,確實汗顏。快要走完時,竟然聽見有人大喝倒彩,顯然是因為零班太過扎眼,好不容易出醜,還不趕緊落井下石呢。
她氣不過,回頭尋找。鍾越站她旁邊,當下拉了拉她袖子,低聲說:“走自己的,別管別人。咱們走咱們的,不要多想。”她氣才漸漸消了。
開幕式完了,便是正式比賽。幾個人將手疊羅漢一般疊在一起,大喊三聲加油,就各自散了。何如初問鍾越:“你要參加哪些比賽?”他抬了抬眼睛,“男子組五十、一百米短跑,八百米長跑,還有五千米長跑,立定跳遠,鉛球,飛鏢……”大家既然知道他曾是校級運動員,便將大任都交給他。他雖苦笑不已,也只得咬牙,一肩挑過來。
何如初忙打斷他,嘆氣說:“可憐的人,咱們同病相憐。”哥們兒一樣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韓張滿頭大汗拉了輛小拖車朝他們走來,何如初指著一大堆的東西問:“幹什麼?你準備開雜貨店啊?”
他擦了擦汗,喘氣說:“慰問品。”鍾越指了指看臺,“不是有嗎?”飲料水果早送來了。他解開繩子,說:“老許自掏腰包買的,另外犒勞參加比賽的同學。”難得沒稱許魔頭。又指揮眾人:“鍾越,你把那箱水搬看臺上去;袁林,你拿蘋果桔子——”又指著何如初笑眯眯說:“你別光看啊,也動手幫幫忙,這是運動場,又不是你家,還當自己是千金大小姐呢。”
何如初用力捶了他一拳,罵了句:“去死吧。”眾人正忙碌呢,林丹雲婀娜多姿地走來,拍手笑說:“你們零班真有意思,開幕式就幾個人,真是全場‘矚目的焦點’——”又轉頭笑說:“何如初,連你也被抓上場了,天理昭昭,報應不爽,哈哈哈——”
何如初沒好氣地說:“笑什麼笑,見我這麼慘有那麼開心嗎?一點同情心都沒有!”林丹雲吐了吐舌,一本正經地說:“阿彌陀佛,本人非常同情。”
“空口白話,我可不信。既然同情,那就當來我的啦啦隊吧。我們班連啦啦隊都組織不起來,看在你我往日情分上,好歹給我加兩聲油。”這話說得有點慘兮兮的。
林丹雲是個熱情直爽的,聽她說的怪可憐的,當下便點頭:“行,那我就給你搖旗吶喊了,你可別丟我的臉。”叉著腰笑嘻嘻問韓張:“班長大人,不知道行不行啊?”明眸皓齒,顧盼流轉,陽光底下如輕舞飛揚。她自小便是“上臨一中”有名的美女,多才多藝。
韓張立即做俯首狀,涎著臉說:“行行行,你這麼個大美女往那一站,其他班的人還不都得比下去,求都求不來!”
何如初取笑:“瞧你那色迷迷的樣兒!一見美女魂都丟了——”輪到她上場時,她緊張起來,拍著胸口說:“我心砰砰砰地跳,覺得疼得厲害。”比賽的那種緊張氣氛,還是傳染給她了。
韓張脫口而出:“那有什麼緊張的,反正你就那點出息,註定是倒數第一,跑快跑慢無所謂。”引來她一頓好罵。
鍾越跑完一百米初賽,走回陣營,留心聽見了,當下說:“那試著做深呼吸,像這樣——”說著給她示範吸氣吐氣。她跟著做了幾次,覺得好笑,說像吹皮球。鍾越笑說管它吹什麼呢,只要別吹跑了就成,用手比劃,做出滑稽的動作,逗的她哈哈大笑。說笑間不經意沖淡了緊張心情。
低聲問林丹雲頭發扎的緊不緊,等會兒跑步的時候會不會掉下來。林丹雲退後兩步,看了眼,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