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的票。所以她才知道了鍾越的大名。
她跟範裡寒暄完,端著餐盤離開。走到轉角處,回頭看他們,低頭吃飯,小聲交談的畫面,安安靜靜,令人忍不住駐足觀賞。不由得地想,這樣兩個人,真如舊小說上說的“才子佳人”。
吃完飯,範裡問他下午還有什麼事。他說要去圖書館自習。就算來到大學,鍾越的學習習慣一直不曾改變。別人只看到他的優秀,卻不知道他優秀的背後付出了多少汗水。一分耕耘一分收穫,此話從來不假。要想收穫,必得耕耘;當然,只是你耕耘了,不一定能有收穫。事情總是這樣。
清華的學生勤奮好學,圖書館常常爆滿。就連自習室,平時亦有不少人通宵用功。因為圖書館人實在太多,鍾越便轉到北邊的一座樓去自習。那裡相對偏僻,人比較少,他在最頂層有一個固定的位置。
大學裡的生活精彩紛呈,他一邊要應付繁重的課業,一邊還要處理學生會中的事情,忙忙碌碌,幾乎無閒暇時分。一到週末,也會跟宿舍裡幾個同學到處遊覽觀光,長城、故宮、十三陵等自不必說,也算是來過北京了。有不少在北京唸書的外地同學總抱著這樣一種想法:反正要在北京待四年,那些名勝古蹟又跑不掉,什麼時候想看不能去啊!於是懶懶的不積極,一拖再拖。其實到最後,往往什麼地方都沒去成。
這天,在人大唸書的周建斌過來找他玩。因為人大和清華相隔不遠,倆人倒是常常來往。周建斌高三時個子還是小小的,沒想到一個暑假不見,竟然撥高了大半個頭,看起來竹竿似的,個頭都快趕上鍾越了。鍾越頭一次見他,差點認不出來。周建斌自己笑說,之所以現在才長,完全是因為高中壓力太大了啊!也不看看零班都是一些什麼人!
倆人找了個地方坐下來,周建斌建議把在清華的張炎巖他們也叫過來,鍾越便去打電話。宿舍裡的人說,張炎巖和女朋友出去了。周建斌嘖嘖稱奇,說:“沒想到短短兩個月,張炎巖這傢伙已經交上女朋友了!長得怎麼樣?也不帶來給咱們這些老同學瞧瞧。”
鍾越笑:“聽說張炎巖的女朋友,是他以前的高中同學,比他大一屆。”張炎巖高三在零班復讀了一年,發誓非清華不進。周建斌聽了十分意外;“哦,是嗎?這倒是難得的緣分。你見過他女朋友嗎,怎麼樣怎麼樣?”八卦的天性又被勾了出來。鍾越想了想說:“很好的一個女孩子,乾乾淨淨,清清秀秀的,不怎麼喜歡說話,見人總是微笑。”
周建斌便打趣:“鍾越,你有沒有交女朋友,從實招來!”鍾越便笑他胡說,避而不談此事。周建斌還是剃頭擔子一頭熱的性子,一本正經說:“鍾越,你會沒有人追?以前在‘上臨一中’,咱們學校有名的美女林丹雲都對你傾心不已,你可別說你不知道啊!”
說到林丹雲,便想起何如初,鍾越忽然覺得壓抑,良久默不做聲。周建斌嘰嘰咕咕一個人在那裡說:“聽說林丹雲考上廣州的一所音樂學校,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時候她和韓張,何如初關係最好。”頓了頓,他又感慨:“何如初——,哎——她為什麼會缺考?別是考試時出車禍了吧?”
他這個猜測讓鍾越嚇了一大跳,連忙說:“你別口沒遮攔地瞎說,何必咒何如初呢!”周建斌振振有辭:“我哪是咒她啊!你想,若不是出車禍,憑她有什麼大事,也不會缺考啊!高考畢竟事關一生的前途。”
他這話十分在情在理,連鍾越一時半會兒都沒法反駁,想了想說:“也沒聽說有高考出車禍的報道,她應該不會有事的。”頓了頓,又像強調似的說:“不會有事的。”比起前途,他寧願她平平安安就好。
周建斌也察覺自己說的有些過了,忙岔開話題:“韓張在北大,你們離的這麼近,他有沒有來找過你玩?”鍾越搖頭。他總覺得不知道什麼時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