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言行之間卻甚是豪邁,頗有魅力。然而若是點睛湖的祝宗主在此,便必然知道此人實是兩面三刀,當初此人去點睛湖談事時可沒這麼灑脫。
天空中說話的人全都用上了神通,是以他們話能傳出去好遠,蕭問雖然只是在鳴劍峰頂,卻能將那邊的言語聽的一清二楚。
而後完全出乎蕭問預料,甚至也出乎了鳴劍宗所有人預料的事出現了,這時候左凝清竟然排眾而出,接過了話頭!
“王嘉上,貴宗不是在檄文中明言不願落下趁人之危之嫌嗎?如今我宗剛與點睛湖競爭結束,便是傻子也知道我宗元氣未復,你們這時候找上門來,就不怕落趁人之危之嫌了嗎?”
招啊!
你們他孃的說的冠冕堂皇,現在來不還是趁人之危?!
但是鳴劍宗的人那叫一個吃驚,所有人都知道左凝清神通相當了得,但是由於不喜爭端,她便很少主動站出來,今天她這是怎麼了?
鳴劍宗倒未必有多怕炫陽宗,不就是差了兩個順位嗎,那並不是天大的差距。在這次的爭端中鳴劍宗所在乎的,其實還是一個理字,炫陽宗如此栽贓他們,他們這時候最需要的便是將這個理字攥在手中!
是以左凝清話一說完,鳴劍宗的人雖是吃驚,卻個個精神大振,這不就是理嗎?!!
那王嘉上打了個哈哈,擺了擺手道:“左道友,你這話未免讓人看輕,你我二宗全面開戰,便當無所不用其極,使些黑手也是無妨,只嫌不夠多。趁人之危,哪有不趁的道理?”
左凝清笑了笑,儲物戒上光華一閃竟又翻出一篇炫陽宗的檄文來,淡然道:“我才只是一句話便讓王道友看輕,貴宗卻白紙黑字寫了滿滿一篇,剛才王道友還親口否認了此文開篇的‘避趁人之危之嫌’之語,顛倒黑白,混淆是非,兩相比較,倒是哪個更讓人看輕?”
王嘉上不由面容一肅,他是來給予鳴劍宗強有力的一擊的,快刀斬亂麻多殺鳴劍宗幾個人多破壞幾處建築才是他的目標,當然,能把鳴劍宗就此滅了更好,至於和鳴劍宗理論,那有意義嗎?
“多說無益,我宗與鳴劍宗的交惡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便手底下見真章吧。”王嘉上沉聲道。
這時候左凝清卻又不說話了,把主導權又交回了宗望仁手上。而她雖然總共才說了幾句話,其實已經達到了她想要的效果,鳴劍宗不僅要迎戰,而且還要戰的有理!
便在這時,宗望仁竟是苦笑了一下,向著那鵬首上的王嘉上慨然道:“貴宗此次也算是突然襲擊,但是畢竟是在我鳴劍宗的領地上,卻只由王兄率眾前來,實是相當看不起我鳴劍宗啊。”
“哈哈,望仁兄,兵貴精不貴多,我帶來的這些可全是天仙呢,怎麼,我看你像是怕了?”那王嘉上大笑道。
宗望仁嘆道:“我接任宗主之位時,倒未曾想過會經歷今日之事呢。”
興許是宗望仁的頹喪激起了一些人的信心,炫陽宗那邊馬上便有一個白白胖胖的老頭飛了出來,正是那焦川!焦川面上甚是得意,看了一下鳴劍峰上那明顯未完成的巨型法陣笑道:“看樣子,我們來的確實不是時候呢,貴宗應該還有很多門人在外奔波籌建這法陣吧?現在貴宗還有多少天仙在山門裡?一千,還是八百?這忙得熱火朝天的,恐怕都沒撈著休息吧,打起來時,不知能發揮出幾成實力?”
還別說,這時候鳴劍宗的天仙們的確正從各脈向這邊聚攏,總共有多少人一點也不難數。
這畢竟是在鳴劍宗的地頭上,鳴劍宗各脈肯定都有防禦法陣,這已是天機仙界的慣例,所以炫陽宗的人倒樂得看那些天仙們主動聚攏過來,這樣就省得他們到時候再去攻護山法陣了。
但是仔細一數,好像不大對勁啊!
鳴劍宗怎麼會有這麼多天仙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