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被封為恆王的三皇叔大量屯兵讓皇帝心感不安。恆王曾經是皇祖父最喜歡的一個兒子,只不過在最後的關頭敗給他們的父皇,但哪怕是因為這樣,還是得到了一塊十分優渥的領地。只不過他封王以後一改以往狂妄的作風,低調了許多年。結果,先皇壯年離世讓他的野心再一次的膨脹了起來。但活該他運氣不好,那時候也是大病了一場,結果錯過了奪取幼帝江山的最好時機。現在,皇帝的羽翼已豐,他卻依然沒有死心。
可惜,此一時非彼一時。他想把皇帝拉下馬,皇帝也不是當初當個連政事都依賴卓安的小孩子。這一次,雖然只是看出了一點的苗頭,使出的手段確實雷厲風行。把所有的藩王都以祝壽的名義召集到京城,所允許隨行的護衛不過百人。然後,藉著這段時間,該打壓的打壓,該安撫的安撫。
卓安在這其中,扮演的就是和皇帝同流合汙的角色。
沒人相信卓安會對皇位沒有妄想,畢竟他曾經當了許多年的獨子,被看作是先皇的唯一繼承人。現在的皇帝雖然看起來對自己這位同父異母的兄長很是敬重,與卓安做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樣子,但實際上,在那個位子面前,又有誰是對誰真正的放心呢?
要說不甘心,卓安恐怕是第一個人吧?
懷著這樣的想法,幾個不怎麼安分的藩王開始和卓安小心翼翼的接觸。卓安表面上十分正經,一副忠於皇帝忠於朝廷的樣子,但又在不經意之間流露出一點點的不滿。再經過了更深的接觸之後,又開始說陽州的富庶,自己的管理是如何的英明。一切的一切,都在那些心思詭異的人眼中有著更深層次的含意。
那些日子,卓安簡直覺得自己老了許多歲。白天的時候要與人虛以委蛇,晚上的時候也不得閒,還要透過密道與皇帝見面,分析白日裡那些人的心思,討論該如何進行下一步,挖好坑讓那些人不得不跳下去。
“陛下,魚翅燕窩這些雖然好,但也不用次次都端上來吧?”卓安晚上照例透過密道和皇帝會和,還沒來得及報告,就看到了擺在圓桌上的那些補品。
“皇兄憂國憂民為朕分憂,看著皇兄你日漸消瘦,朕心甚痛。只能……”褪去了在外人面前的威嚴,皇帝的愛現的功夫依舊不減。“想皇兄也是這些俗物吃膩了,我特意要人做了魚腦豆腐,一會兒就端上來。”
“謝陛下。”卓安一臉的恭謹,“吾皇如此心仁,實乃吾等之福。”
皇帝臉色一滯,立馬又換了神情,“皇兄,皇兄,我錯了。我這不是是在擔心你憂思過重,累了心神嗎。”
“君臣有別。”卓安也是無奈。也許是幼時的情誼還在,皇帝對他的態度一如從前,似乎還是那個喜歡撒嬌耍賴的小孩子。可是,誰都知道,一切都不可能回到從前。
皇帝卓越看著卓安此時的臉色,也有幾分的難過。他何嘗不知道君臣有別,可卓安在他心裡更不是外人,小時候一起玩耍,大了以後的扶持,最快樂和最艱難的時候都是一起度過的,這其中的情分,哪是簡簡單單四個字可以帶過去的。
藩王的勢力一直都是帝王的心中大忌,可實力豐厚的卓安卓越卻從來不懷疑。在他心裡,除了母后,卓安就是那最後一道底線了,如果連他都不能相信,那他沒準就真正的成了孤家寡人。
“成了成了,我們今晚就別說這些掃興的事了。”卓越理了理袖子,忽然起了閒話的心思。“母后可是想你想的不行,你明天就去請安吧。”
卓安的眼角不自覺的抽搐了一下,“我前日剛去請過安,母后畢竟身居後宮,我經常出入並不適當。”
“怎麼會?”卓越又豈會不知卓安在躲著母后,“後宮與母后居住的正陽宮還是隔了段距離,更何況……”卓越拉長了調子,“給母請安,這是孝道啊孝道。這幾日我去給母后請安,母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