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管是為了讓尚希安心還是嫌麻煩,他身邊幾乎沒有女子的存在,唯二的兩個女子一個已經嫁作人婦,另一個年紀的年紀已經過了半百。關於這個,尚希雖然嘴上不說,心裡還是很高興的。雖然,這也讓他少了不少欣賞美人的機會。但卓安的姿態還是擺出來了。
所以,尚希從來沒想到有一天他會在女人身上栽跟頭。
事情的起因儘管過了幾個月,但尚希依舊記得很清楚。那一日的天氣還十分炎熱,他又開始折騰府裡的荷塘。只不過,這一次不是蓮蓬,而是埋在泥裡的藕。從塘裡挖出來,洗乾淨,還帶著一絲的冰涼,直接放進嘴裡甜滋滋,冰冰涼,那感覺別提多好了。
下午的時候,尚希照例開始看著瑾兒練字。然後便感覺府裡有些喧鬧,找人一問,是京裡面來人了。尚希沒了興致,這京裡的人一年來好幾次,好像那小皇帝多待見自己這位哥哥似的。可惜,自認為看透了歷史的尚希卻認為,這是明晃晃的政治作秀,收買人心什麼的,大家都懂得。
所以,他是真的沒想到這把火會被燒到他身上。
所以,招待來使的時候他一點壓力也沒有的去湊熱鬧了;所以,他理所當然的喝了酒;所以,他在卓安和那來使密談的時候像之前幾次一樣去了自己那平日裡壓根住不上的小院。不為別的,就是不想把自己明晃晃的往皇帝的眼皮子底下襬。雖然他不大相信皇帝會不知道他與卓安的關係,但有些事情,只要不明晃晃的擺在表面,大家也就心照不宣的當作不存在了。
尚希對那個小院子裡的僕人雖然不是很熟,但心裡還是有個數的。不過今晚酒喝的有些多,一時沒有察覺居然多了個丫鬟。
身邊的丫頭勾引主子的事尚希聽過不少,但是,他從來沒想到會有那麼一天自己也成為被勾引的物件。要知道,他可是一直以為自己很安全的,忽然來了個限制級的待遇,他有些被震到了。
看著眼前只接近半裸的女子,還有些醉意的尚希倒是被嚇得精神了起來。
“這是做什麼?!”尚希努力的睜大眼睛,試圖讓自己看起來嚴厲一點。
“尚先生,奴婢是暖床的。”那丫鬟很是大方的直接開了口,“這屋子許久未住人了,被子需要先暖暖。”
尚希的反應因為酒精的原因變得有些慢,原本就已經有些想歪了,但一聽似乎那暖床只是字面上的意思,面上也就漸漸的放鬆了下來。只不過,心裡還隱隱約約的覺得哪裡不對勁。
直到那女子鑽進了被子裡許久不出來以後,尚希聽著窗外傳來的蟋蟀的叫聲,才恍然想起,現在這個季節,就算不經常曬被子,怎麼也不會像冬日那樣需要暖床啊!
轉頭看去,那女子縮在被子裡,一雙眼睛卻看著自己這邊。那雙會說話的眼睛欲語還羞……
喝多了吧?尚希甩了甩頭,“行了,我這不需要人了,你下去吧。”
又是一陣窸窣聲,然後就是掩門的聲音。看著已經空了的房間,尚希覺得自己果然想多了。
事實證明,尚希還是太單純了。有時候,能殺人的不止是流言,以他的段數,幾個曖昧的眼神就讓他暴躁了。
明明什麼也沒有幹,那院子裡的人為什麼一副心照不宣的樣子,還有那丫鬟,雖然似乎沒什麼變化,可是,端茶倒水的這種正常的時候尚希卻有一種被圍觀的感覺,雖然不明顯,但是,那種恍然大悟中帶著一絲羨慕的眼神他還是看得出的。
尚希終於明白了什麼叫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如果有人光明正大的談論,自己還能找個由頭來澄清還自己一個清白。可是,偏偏沒人說什麼,只是以一種大家都瞭解不需要說出來的眼神彼此交流,他總不能挨個揪人解釋個遍吧?
到時候,估計百分百會被當成此地無銀,然後再被鄙視成一個吃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