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滅了油燈以後,尚希果然一點兒睡意都沒有。在被窩裡翻來覆去好幾次,最後還是披了衣服起身,重新點了油燈,拿起那書開始看了起來。
尚希的想法很簡單,依照自己以前的習慣,凡是和古文沾了一點邊的東西,不出一刻鐘就能讓自己犯迷糊想睡覺,簡直是催眠的不二法寶。
不過,這一次尚希倒是失算了。李倉給他帶的書不是聖賢書也不是詩詞集,而是話本小說。裡面的內容更是夜晚的時候極讓人提神的XXOO。
“這就是古代的小黃書嗎?”尚希摸著下巴,有些嫌棄的癟了癟嘴。這種半文言半白話的東西寫的可真是——含蓄啊。再翻幾頁,居然還帶著插圖,尚希瞪大了眼睛,把油燈移的近近的,總算分出了裡面哪個是男哪個是女。
太抽象了。尚希揉了揉眼睛,這時代該不會還是以胖為美吧,怎麼畫裡的人都是肥頭大耳的。
這個晚上,一直以為自己心如止水的尚希終於做了一個久違的春夢。可惜,他不是參與者,而是一個旁觀者。一片寬闊的場地內,兩個相撲身材的人在摔來摔去。尚希一開始還納悶以為自己趕上現場版的相撲比賽了,觀察了許久之後,尚希才不得不抬頭望天,原來不是相撲,而是最原始的運動啊。
尚希在一瞬間無愛了。可惜,當前頻道不可轉,尚希就那麼硬生生的一直看了下去,受了一夜的精神折磨。第二天醒來以後,兩個黑眼圈很是明顯,受到了李倉的無聲調笑。
尚希鬱悶的幾乎內傷,可惜,這種事壓根沒法出口解釋。
吃早飯的時候,尚希見到了李家的那兩個兒子,大的看起來很穩重,小一些的那個倒是眼珠子轉個不停,不知再打什麼主意。
就這樣住了兩天,都是李夫人帶著寶兒和尚瑾一起玩耍,尚希閒極無聊幫李倉整賬,時間過的倒也算是快。
第三天的時候,那個趙家的二公子果然在約定的時間來了。由於和趙家生意的賬目是尚希算的,他也和李倉一起去見了這位二少爺。
那趙二少爺今年不過二十出頭,但在尚希眼中,卻沉穩的像個已過而立的人。一見到這個人,第一印象不是他出色的容貌也不是那講究的衣著,而是一種說不出的氣場,彷彿平易近人,談吐間總是帶著笑,每個人都十分的願意去親近他。
尚希那條粗到不可思議的神經忽然敏感了起來,腦海中閃現出“笑面虎”三個金光閃閃的大字。
從小到大,尚希就認識了兩個這樣的人。一個是從小到大一起長大的哥們兒,那廝憑著一張笑臉從小混到大,老少通吃不知佔了多少便宜。不過他在尚希面前倒是比較真性情,一來,尚希算得上知道他底細的人;二來嘛,尚希已經對他那張無往不利的臉羨慕嫉妒恨了,曾經揮著拳頭威脅他,如果敢在自己面前這麼笑的話,絕對把那張笑臉打的滿面桃花開。
而另一個,卻是讓尚希糾結了不少時間。剛大學畢業的參加工作的小菜鳥,遇見一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但很是親切的上司。小菜鳥一開始啥也不會,上司就很耐心的教。沒幾個月,兩個人就很熟了。之後的情節很狗血,上司帶著菜鳥去酒吧,菜鳥不勝酒力很快就醉了。
後面的事菜鳥沒什麼印象,只記得最後醒來的時候是在哥們兒剛買的那個小公寓裡。
哥們兒恨鐵不成鋼的指著尚希的鼻子罵道,“平時見你也挺機靈啊!啊?怎麼這次就這麼呆了!你和我混了多久,從小到大啊,別告訴我你還分不清什麼是皮笑肉不笑,哪種笑的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