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聽到門上的風鈴響,歡迎光臨說到最後一字時堪堪抬頭,譁……敵人來了,一級戰備。
陳默已經往店裡掃了一眼,問道:“苗苗呢?”
“苗苗已經走了。”沫沫道。
“哦,去哪兒了?今天還回來嗎?什麼時候回來?”陳默道。
“沒有,是這樣的,我的意思是,苗苑辭職了,她走了,回家了……”沫沫深吸一口氣,可是忽然間她的聲音卡住了,堵在喉嚨口裡發不出來,因為陳默已經狠狠地盯住了她。
陳默道:“你,再說一次,具體,怎麼回事?”
28。
沫沫感覺到自己在發抖,春天不是已經來了嗎?暖氣沒關啊,為什麼她忽然覺得這麼冷?沫沫用盡全身力氣看著陳默的眼睛,咬牙開口:“意思就是,苗苑走了,離開西安了,她要跟你分手。”
陳默凝聚視線看向她,目光像鋒利的刀刃,切割血肉,像是要分辨這一切到底是真是假。
“她人在哪?我要跟她當面說。”陳默的聲音冷刻。
“她走了,不想看到你!” 沫沫在他的注視下瑟瑟發抖,太可怕了,絕對不能讓他找到苗苑,苗苗會被他殺掉的,這實在太可怕了,沫沫終於能理解為什麼苗苑要選擇偷偷摸摸地走掉。
米陸走過來在櫃檯之下握住了沫沫一隻手:“苗苗留了一封信給你。”
那封信極短,三兩句話而已,苗苑花了一個晚上寫了好幾張紙,後來一點點刪最後卻只剩下幾句話。她不過是欠他一個交待而已,說再多也沒有用,沒有意義了。兩個人為什麼要分手,翻來覆去也不過是那麼幾點理由。
我們個性不合。
我們兩個在一起不合適。
我覺得你其實並不愛我。
我想我們還是分手比較好……
陳默把信紙捏成一團:“她人現在在哪?”
沫沫和米陸不自覺握緊對方的手,咬牙切齒地硬挺:“不知道,知道也不告訴你。”
陳默略一垂眸,眼睛旋即又抬起來一掃,米陸馬上拉著沫沫往後退了一步,大聲喊道:“你要幹嘛?”
大廳裡有客人疑惑地抬起頭,陳默把信紙拿起來攤平疊好,放進口袋裡,最後看了沫沫和米陸一眼,轉身離開。那兩人齊齊鬆了口氣,米陸追出去看,沫沫心有餘悸:“真走了?”
“好像是的。”
“太可怕了,苗苗怎麼會跟這種人談戀愛的?”沫沫拍著自己胸口。
“不知道,嚇死我了,跟死過一次似的,上帝保佑。”米陸在胸前劃十字。
“要不要打個電話通知一下那死丫頭,真見鬼,虧得我還幫他說好話,呼……以前沒覺得那傢伙這麼嚇人啊。”沫沫深呼吸:“把老苗老家的電話找給我,還好那死丫頭一上火車就讓人扒了手機,因禍得福了,現在那傢伙徹底找不到她。”
這是匪夷所思的事,於是陳默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因為他已經快氣瘋了,他花了一點時間去回憶自己曾經幾時有這樣生氣過,試圖找到一點解決之道,但是最後他頹然了,因為沒有,他這輩子絕對沒有被人這麼整過!
這叫什麼事?
陳默心想,還不到十天,十天前你打電話給我,哭哭啼啼地說想見我,十天後,你就留給我一張紙三句話,捲鋪蓋走得一乾二淨。這太過分了,再任性也沒有任性成這樣的,陳默覺得他一定一定不能姑息這麼過分的行為。他一定要把苗苑拎出來好好教訓一下,讓她明白感情這種事是不能這麼開玩笑的。陳默怒氣沖天無可排解,實在找不到出口的情況下,他只能去操場上跑圈。
起初小戰士們看到都覺得欽佩又尊敬。
哇!果然不愧是隊長,明明是休息日還堅持鍛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