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琴,你的話能解除這個危機嗎?」
我愣了下,抬起頭看著對面注視著下方的男孩,他的眼神有些發怔,但似乎看不出害怕。於是我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為什麼這麼說,這種情況怎麼看都應該交給警察來處理吧。」
「誒?」夏油傑驚呼了聲,表情疑惑地看過來:「但是真琴不是很厲害嗎?等警察處理的話是不是會有很多人受傷?」
聽他這麼說我倒是有幾分意外。
沒想到夏油傑是這種性格啊,我抬起手抵在唇邊輕聲笑了下:「雖然這麼說沒有錯,但傑你考慮過如果我出手解決的話,那警察趕來之後要怎麼處理這件事?」
人是會排除異類的。
對於未知的力量,更多的人只會感覺到恐怖。
見夏油傑似懂非懂的表情我意識到現在和他說這些話還有些太早了,於是我給出了一個建議:「剛才我聽到了一些奇怪的聲音,傑要和我一起找找看嗎?」
「奇怪的聲音?」
「嗯,我猜可能是剛剛廣播裡說的炸彈。」
看對方呆住的模樣,我眨眨眼:「怎麼,嚇到了嗎?」
他回過神,無措地抓了抓臉似乎有點不好意思:「啊,稍微…我還是第一次見炸彈……」
在我腳下的陰影裡跳出個小巧的身影,祂靈活的跳上我的膝蓋昂著腦袋甜甜的叫了聲,身後的兩條大尾巴左右搖晃,柔軟的觸感輕輕掃過我的膝蓋。
「雲母,拜託你了。」我抱起貓又柔軟的身體,用臉頰蹭了蹭祂的腦袋:「這裡的聲音太多了,我無法挺清楚炸彈的具體位置。」
貓妖的耳朵可比人的要敏感多了。
我望向遠處的其他遊樂裝置,似乎有許多裝置都暫停了,就連遠處的跳樓機也停在了半空。看下方那些聚集起來的遊樂園的員工似乎裝置暫停並不是他們的本意。
我:那個x君是駭客嗎?
系統:【看情況似乎是的,他也有可能藏在人群裡?】
我:我倒覺得他本人應該不在這裡,如果是駭客,他完全可以透過這裡的監控來觀察所有人……不過他也有可能是詛咒師。
系統:【……你是說他的目標可能是你?】
我:先找到炸彈再說吧。
既然對方說自己的興趣愛好是製作炸彈,如果是詛咒師的話那麼安置的炸彈上肯定會留下對方的咒力,普通的炸彈狂魔可以交給警察處置,但是如果對方是詛咒師的那就是由咒術師來處理了。
很快雲母叼著一個像網球大小的東西回來了。
我拿在手裡看了眼,是個白色的球狀玩具裡面塞著炸彈的線路以及倒計時。它的聲音特別的小,如果不仔細聽會完全忽略掉的那種。
看著我捏著手裡的炸彈,夏油傑有些緊張地盯著上面一分鐘的倒計時:「真琴,你會拆炸彈?」
我抬起頭看向他:「怎麼可能,我沒學過啊。」
就算是御三家也不會教人拆炸彈這種硬核操作,擁有咒力的咒術師完全可以依靠自己的體術和咒式作戰,如果有炸彈這種東西都會優先選擇暴力破壞掉再用咒力包裹縮小爆炸的傷害,後者考驗咒術師對於咒力的操控是否足夠優秀。
我:統統,你能看出這上面有沒有咒力嗎?
系統:【讓我來瞧瞧!唔嗯,線路上確實有咒力操作的痕跡!】
「真琴!時間…時間快到了!」夏油傑緊張地喊著我。
我用咒力包住手裡的炸彈,將手裡燙手的山芋丟了出去然後轉身抱住夏油傑往座位倒去,炸彈球砸碎了玻璃飛出了一個漂亮的弧度然後在眾人眼中砰地一聲炸出煙霧。
下面的人群爆發出惶恐地尖叫。
我撥開身邊的玻璃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