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聽家師言道,這是江湖中九大左道之一。陶仲文貴為國師,怎地也行此邪法?”沈煉石切齒道:“這門功夫說白了就是採陰補陽,實在是道家清修之士所不齒之術。聽說十餘年前,陶仲文之師邵元節就以此法盈惑聖上,今日陶仲文苦修此術,莫非還是想以此惑主?”當下揮袖道:“笑雲,你且和元山回清涼居歇息,老夫這就去萬法壇一探!”
解元山拱手道:“陶仲文身邊奇人邪士甚多,先生獨去,只怕勢孤。元山不才,願和前輩同去!”沈煉石微一猶豫,便道:“就這麼著吧!笑雲,你回到清涼居就閉門不出,不管是那些老道士、大道士、小道士如何敲門,你一律推說身子倦怠,誰都不見!”
任笑雲知道他二人夜探萬法壇,弄不好就會引起一番爭鬥,這個熱鬧可是萬萬湊不得,當下一迭聲的答應,匆匆趕回了清涼居。
幸喜真人府的道人自高自大慣了,裡面的兩個小道童只顧在自己屋內歇息,對任笑雲的進進出出理也不理。任笑雲當即關窗鎖戶,和衣倒頭躺下。
但心內牽掛二人安危,卻怎麼也睡不著,腦子裡更不時現出喚晴的倩影,忍不住想:“喚晴這小妞不知怎樣了,那晚她對我說的話也不知是真是假,咦,若是這小妞當真和曾淳賭氣,偏要嫁給我,我是娶不娶她?”忽然又想,“這時那小妞和公子曾淳在一起不知做什麼?將我這‘假曾淳’拋在這裡,也不知她想我不想?”想到喚晴和曾淳正在一處,就覺沒來由的一陣氣惱心煩。
胡思亂想了一個多時辰,正要睡去,窗戶上似乎象響了一響,任笑雲迷迷糊糊的一睜眼,只見床前立著一人,嚇得他張口便想叫。那人一把堵住了他的嘴,任笑雲才瞧清了解元山的一張胖臉。只見解元山喘息不已,連道:“好險,好險!那萬法壇內果然烏煙瘴氣,邪氣得緊。也是我一時好奇,向沈先生問了一句話,我那一問,原以為聲音已經壓到了極低,那陶仲文卻還是聽到了。這老妖怪嘯了一聲,便遣手下弟子追出。沈先生怕我有失,將我一按,自己卻振衣而起,將一眾老道全引開了。”
任笑雲瞠目道:“那、那沈先生現在何處?”
解元山咧了一下嘴:“沈先生臨走前,對我傳音道,你速回清涼居!他自己卻向百草園方向投去了。”任笑雲張開了口:“你、你關鍵之時竟將沈老先生一人拋在險地?”解元山甚是難堪:“這個、這個叫做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況且沈先生似乎是胸有成竹……我、我也就……”
正說著,門外腳步雜沓,幾個道士挑燈而來,扣門道:“沈先生,外面有個惡徒擅闖真人府,未曾驚擾三位吧?”任笑雲和解元山對望一眼,還是任笑雲硬著頭皮叫道:“先生已經睡了,那惡徒可沒來這裡!”門外的道士嘿嘿一笑:“來與未來,還是看過才知!請沈先生開門說話。”
任笑雲狠捏了一下解元山,二人正不知如何是好。這時屋內那大炕的盡頭卻慢慢立起一團陰影,懶懶打了一個哈欠,罵道:“陶真君的徒子徒孫可是越來越不成話了,老子睡個覺還要前來羅嗦。”任笑雲、解元山回頭一瞧,四隻眼珠子險些齊齊落地,那剛從床上立起的不是沈煉石是誰?
那幾個道士進門見三人俱在,才放心而去。
眾道士走遠,解元山兀自瞠目結舌:“沈先生,您、您是何時進得屋來的?”沈煉石冷笑道:“若是讓你們也瞧清楚老夫的行蹤,我沈煉石這幾十年的‘平步青雲’算是白練了!”解元山大拇指一挑:“沈老,若論輕功,便是家師也要遜您半籌!”
沈煉石將臉一扳:“若論刀法呢,是不是老夫就不成了?” 跟著哈哈一笑,“那時老夫引他們到百草園,一聲呼哨,便驚出了藍道行和藍田玉。二藍心虛,只當二人密謀反陶之事敗露,黑暗之中一群老道便攪在一起,老夫趁亂便走了。適才你穿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