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是當年那個眼神倔強的小丫頭。

「腿受傷了？」

孟柳點頭，扭到了而已。

程警官又說道：「家裡有人嗎？我送你回去。」

「男朋友去後面開車了。」

「嗯。」程警官點頭，眼神帶著一絲欣慰，「挺好，有人疼了。」

孟柳心中卻不怎麼欣慰，「程警官，時隔這麼多年，那人真的死了嗎？」

當年破獲的這個全國性拐賣婦女兒童大案，也抓了不少人。

但猥/褻孟柳那個衣冠禽/獸一直下落不明。

「我當時開了槍，他的確是掉入海中了。」

「可是沒見到屍體對嗎？」

程警官點頭，「孟柳，已經快十年了，他沒再出現，應該是惡有惡報了。」

孟柳不說話。

程警官正要說話，此時一輛車在兩人身邊停下。

有人下車來了。

「孟柳。」吳莣來了。

「嗯。謝謝你，程警官。」

孟柳攀上吳莣的胳膊，不明白他忽然怎麼公主抱她。

怪丟人的。

車上，孟柳玩著車上的貓咪玩偶，思緒發散。

「你怎麼認識他的？」

「誰？」

「程副市長，也是現任的青城公安局長。」

孟柳靠在車窗前，「大約十多年前吧，他還是程警官，把我從賊窩裡救了出來。」

雖然孟柳說著不信警察，但程警官天神一般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還是滿眼熱淚。

「可惜，那個壞蛋沒抓到。」

「他說他死了。」

那人有權有勢，拒捕逃走，被程警官追了一天一夜。

後來開槍墜海，十多年了無音訊。

「你不信他死了？」

「直覺吧。總覺得他還在這世界的某個角落活著。不過這些年我也找了不少私家偵探幫忙查，不過沒查出什麼資訊。」

吳莣看了她一眼，嘴上輕輕應了一聲，「嗯。」

折騰了一晚上，孟柳也有些累了。

「不說這些倒胃口的事情了。」

如果不是公安局門口遇到程警官，她還真的差點忘了那個人渣。

真是世事難料，怎麼會想到一個小小的警民合作，會牽扯心內不安的情緒呢。

「腳還痛嗎？」

「之前我已經去醫院了。沒事，養一段時間就好了。」頓了頓，孟柳又忍不住笑，「醫生交代不能做劇烈運動。」

吳莣臉色又黑了。

早知道還應該去「看看」那個該死的搶劫犯的。

吳莣開車緩慢如烏龜，窗外黑山亮燈一一退下，緩慢悠長。

但這條路明顯不是去景海灣的。

「你帶我去哪裡？」

「半月灣。」

吳莣抿唇，威爾除了攪基真的不行，讓他安排一個安全的地方都做不到。

「我的東西……」

吳莣的聲音有些悶。

「你以前的東西我都沒丟。」

「……」

難不成，還想過丟的念頭嗎？

孟柳知道自己理虧，立刻轉移話題。

「不是說明天才回來嗎？」

吳莣聲音更低了，「想見你。」

孟柳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口糖，還沒吞下去，又聽對方說：「很想很想見到你。」

孟柳牙根有些酸了。

這人給的糖，吃下去，她腮幫子都軟了。

「你回來也沒用，我大姨媽還沒結束呢。」

有這麼急不可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