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徐諾和李可昕聽到這裡不禁輕撥出聲,原來當年下毒殺害老家主的,居然是齊佑旭。
謝偉英居然還衝著她倆說:“沒想到吧!我當時也嚇了一跳,還以為他氣糊塗隨便瞎說的,但是他卻認真極了,狠狠地說:‘家產本來就應該是我的,你看著吧,早晚我要奪回來。’”
徐諾插言問:“給齊澤名和齊佑凝寫信的人,也是他?”
謝偉英點點頭說:“對,我也不知道他怎麼查出玉佩的下落。反正他自己天天不吭聲地捅咕,最後就告訴我,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然後他讓我去買黑色衣褲,自己從網上買了電擊棒,那之後不久,老宅就打電話來叫我們回去。”
“這麼說,你們在回去之前,就已經決定要大開殺戒了?”徐諾提高聲音問。
謝偉英沒有承認,但是也沒有表示否認,只是低頭道:“老齊說,他要讓當年對不起他的人。得到應有的報應。”
“但是為什麼要給齊佑穎寫恐嚇信?”李可昕很是不解,按照齊佑穎的說法,她早就知道齊佑旭應該是繼承人,卻一直隱瞞真相。
“穎姐一直對老齊很好,老齊經常跟我說,從小就穎姐護著他,又好吃的也都緊著他吃。他說自己雖然恨她不說出真相,但還是不想讓穎姐回來趟這渾水。”
“那為什麼會殺了文鳴和齊佑鑫,卻沒有殺死忠叔,更沒有襲擊秦文雲?”
“其實老齊沒打算殺那個齊澤明,他只是想偷襲電暈那人,然後偷走玉佩,沒成想那人反應敏捷,竟然反擊而且看到了老齊的長相,老齊只好殺人滅口。齊佑鑫被殺的原因我倒是知道,他不知道為什麼發覺老齊的秘密,趁著老齊去密室偷祖訓的時候,跑去質問還揚言要舉報,老齊無奈只好殺了他,並且偽裝成意外,希望你們會把齊佑鑫當做兇手,你們卻沒有順著他的安排走,而後又出了齊佑凝的事情,你們盯得緊,他就一直在房裡探究寶藏,沒有再動手。”
“至於忠叔為什麼沒有被殺,我就不清楚了,秦文雲那邊,女兒一直貼身待著,想下手也沒有機會。”謝偉英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舉起面前的紙杯,把水一飲而盡。
李可昕細心地再幫她倒滿,她端起來喝了兩口,猶猶豫豫地說:“警察同志,我說的都是實話,你們要相信我,能不能放我走了。我想看我女兒。”
“錄音帶也是提前準備好的?”徐諾問。
謝偉英老實地點頭:“是,是他提前錄好,然後告訴我怎麼用的,我真的沒動手殺人,你們可以放我走了吧?小雪在外面肯定嚇死了。”
徐諾有些憐憫地看著眼前這個年過四十的女人,消瘦的臉龐上淚水早已弄花了妝容,而且化妝早已掩蓋不住歲月的痕跡。額角已經有了絲絲白髮,此時神情惶惶,更是顯得淒涼蒼老。
她也不願再呵斥什麼,只輕嘆一聲說:“你暫時還不能離開,等下我叫可昕帶你女兒進來跟你見一面,我想,你自己跟她說發生了什麼,比我們告訴她要好一些。”
謝偉英似乎也明白自己想要出去的要求過於奢望,見徐諾說可以見女兒,不由得目露感激,語氣真誠地說:“謝謝你徐警官。”
從審訊室出來,李可昕活動一下沉得像灌了鉛的胳膊,已經累得感覺不到案情突破的興奮,反而無奈地說:“第一次聽到謝偉英用真誠的語氣說話,沒想到卻是在警察局裡。”
徐諾抬手揉著突突直跳的太陽穴,強打起精神說:“你領齊澤雪進去跟謝偉英見一面,我去把審訊錄影拿給呂隊,我就不信齊佑旭這下還能抵賴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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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每次小無都是殺人的時候興奮,結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