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諾嘗試著讓自己不再理睬任濛濛那挑釁的態度,拿著記錄本走上前說:“你看看筆錄如果無誤,就在最後簽上你的名字,並且按下手印。”
“還要按手印,弄得好像要把自己賣給你一樣。”任濛濛還笑著說話,但是徐諾忽然發現她有些不對,臉色慘白,連化妝品都掩蓋不出的慘白,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能看出她緊咬牙關。似乎在忍耐著什麼。
徐諾忙放下手中的記錄本扶住她問:“你哪裡不舒服?我送你去醫院。”這一扶馬上察覺出不對,任濛濛輕薄的夏裝,早已經溼的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般,自己一直低頭記錄,離得又有些遠,根本沒有注意到這個情況。
任濛濛費力地抓住徐諾的手,艱難地吐出幾個字:“你還是沒能阻止我……”而後兩眼一翻,四肢開始劇烈地抽搐,口中也吐出白沫。
呂聰衝上來按住任濛濛的雙手,衝徐諾喊:“快點兒開啟手銬,不然會骨折的。”
任濛濛抽搐的力氣極大,呂聰盡全力都沒辦法壓制住她一動不動,徐諾對了幾次才開啟手銬,呂聰剛一鬆手,任濛濛就跌落在地上,四肢抽搐,像是癲癇發作一般。但是隨即口中嘔出血水,讓呂聰和徐諾意識到問題不是那麼簡單。
徐諾掏出手機撥打過120,又打電話叫了王法醫趕緊過來,不管怎麼說也是學醫的,好歹比他們兩個站在一旁不知該如何是好的人有用。
王法醫來後,翻開任濛濛的眼皮,沾取了一些口邊分泌物和嘔吐物聞聞,不太確定地說:“不是癲癇,有些像是中毒。”
“中毒?!”呂聰和徐諾異口同聲地叫出來,“不可能,我們一直在審訊,她連口水都沒喝。”
此時任濛濛的抽搐已經漸漸緩解,血水也不再嘔出,直挺挺地躺在地上,王法醫上前一摸,四肢已經冰冷,翻開眼皮,瞳孔已經開始放大。
呂聰果斷地說:“封鎖現場,找出今天任濛濛所吃過、喝過的所有東西,以及外包裝,全部送去法醫科檢驗。”
兩天後,徐諾躺在陽明山山頂的草地上,覺得在樹蔭下清涼涼的,撲鼻的青草香氣,讓自己昏昏欲睡。但是耳邊有個不識趣的聲音不住攪醒她:“小諾,你繼續說啊,任濛濛到底是為什麼會這樣?”
徐諾閉著眼睛揮揮手,撥開耳邊一直不安分的狗尾巴草,對拿著草的人說:“你不是學法醫的嘛,你來說說看!”
“渾身冒汗、牙關緊咬、抽搐、嘔出血水,如果是中毒,一定是慢性毒藥,有潛伏期發作的,聽你的講述,任濛濛就上午吃了一次藥,中午胡亂吃了幾口飯,那麼毒素肯定就是藏在飲料、藥瓶或者盒飯裡的。”時文軒也學著徐諾躺在樹蔭下,手裡轉著狗尾巴草說。
“這還用你說,我是問你知不知道是什麼毒藥。”
“這個還真是難住我了,還是你告訴我吧。”
“不告訴你,我要睡覺了。”徐諾閉著眼睛翻身,背對著時文軒,把頭枕在手臂上,像是真的準備在這裡小憩。
“你敢睡覺。”時文軒被這個未解之謎弄得心癢難耐,一骨碌翻坐起來,見徐諾背對著自己,扔掉狗尾巴草,悄悄把手伸向她的腋下,輕輕搔撓。徐諾怕癢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翻了幾次身都沒能躲開攻擊,渾身無力,只得舉手投降。
時文軒看著x下的徐諾笑得漲紅著臉,鼻尖滲出汗珠,笑出的淚水讓眼睛看起來更加水靈,聞著她身上與青草氣息混合起來的香氣,把什麼案子、毒藥全都拋諸腦後,只想著怎麼一嘗芳澤。他絕對是個行動主義者,剛想到馬上身體就下意識地配合行動,屈臂把徐諾攬進懷裡,對著那紅潤的雙唇就狠狠地吻了下去。
徐諾剛笑得喘不上氣,馬上嘴唇又被覆住,只能用鼻子呼吸,只見她鼻翼煽動,呼吸也越來越急促,手也回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