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檢驗結果到手。”
劉赫面色凝重,沒有多問什麼,只是點頭沉聲應道:“放心吧!”
徐諾見劉赫匆匆離開,這才有時間轉身去看北面的屍體,死者是一名****,身穿一身黑衣黑褲,蜷縮在地上,x下的泥土已經被鮮血染成紅褐色,徐諾戴好手套鞋套上前查探,死者手腕處中了一槍,而胸口處貫穿的一槍是致命傷,根據地上的血跡判斷,死者應該先是手腕中彈後朝樹林方向跑了幾步,但是隨後又被人從身後補上一槍,這才支援不住撲倒在地。屍體的衣襟上還粘有木屑,徐諾翻過他的手掌,果然手指上還扎有木刺,看來此人應該就是想去挖出彈頭之人。
忽然密林中又傳出一聲槍響,徐諾騰起站起身。但不料忙了****滴水未進,眼前一黑就要向前栽倒,幸好被李可昕眼疾手快地一把扶住。她顧不上自己頭暈眼花、耳畔嗡嗡直響,急忙抓起對講機喊:“所有人員警戒,朝槍響處包抄,注意安全互相掩護。”
說罷她也掏出槍朝林中走去,也就是此時,她似乎又聽到悶悶地一聲槍響,這次是全身戒備的時候聽到的,所以很清楚地辨別出方位,她和李可昕對視一眼,發現對方都是面色慘白,因為那個方向正是劉赫剛才下山的方向。
李可昕乾澀著聲音說:“也許是劉赫開的槍……”但是還沒說完就不再出聲,劉赫如果不是遇到極度的危險,是不可能隨意開槍的。
二人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跟自己同樣的驚慌,什麼都顧不上說就朝槍響處跑去,其他警員也慢慢包抄過去。槍響處只有一大灘血跡,告訴這人們這裡曾經發生過事情,李可昕搖搖晃晃地站不穩腳,眼淚不受控制地開始啪嗒啪嗒地掉。
徐諾喝道:“哭什麼哭,沒見到人就說明還活著,順著血跡的方向去找。”
李可昕心裡生出一絲希望,沿著血跡的方向朝西面尋去,血跡一直延續到一處深谷前,地上扔著劉赫已經被翻亂的包,李可昕瘋了似的撲到深谷的邊緣,見血跡果然是沿著谷壁一路向下而去。
李可昕這下基本上是失望,她跌坐在地上腦子裡一片混亂,這深谷根本看不到底。別說是中槍後滾落下去,就是個好好兒的人滾下去,生死都尚且說不好。
徐諾也氣喘吁吁地跑到谷邊,顧不上安慰李可昕,忙叫警員準備繩索下去救人。
今天山上本就颳風,谷內狹長更加快了風速,拴著繩索下去的救援人員,都被風吹得東搖西晃,還有一個猝不及防一頭撞上岩石,先被拉上來送往醫院。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對講機內終於傳上來聲音:“我們已經到達谷底,發現傷者,人已經昏迷不醒,請放下救援繩索。”
徐諾和李可昕都鬆了口氣,提在嗓子眼兒的心也微微回落,昏迷不醒至少還活著,只要能救上來就還有希望。
上升的過程比下降還要緩慢,劉赫被救援器械固定穩妥後,由幾名救援人員在四周護著緩緩地向上拉,遇到風速過大的時候,就要停下穩住躲避,足足用個一個小時才把人拉到谷邊。
李可昕簡直覺得自己等了一個世紀還久,才看到劉赫渾身是血地被拉上來。撲到擔架前就腦中一片空白,不住地抹去遮擋視線的淚水,覺得只要看到他的胸口還在起伏,就是最幸福的事情。
徐諾見李可昕只顧著抹眼淚,知道是指不上她什麼。劉赫臉上胳膊上全是碎石剮劃的傷痕,臉上滿是血汙,雙眼緊閉眉頭還死死地鎖著。胸口微微起伏,氣息微弱,左臂上臂中槍,已經被他自己用撕扯下的衣襟緊緊扎住,在身側無力地垂著。右手卻怪異地插在褲兜內。
見她疑惑的目光盯著劉赫的手,一名救援人員說:“我們到下面的時候,就發現他趴在谷底,一隻手插在兜裡緊緊地抓著什麼,我們怎麼掰也掰不開,只得由著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