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傷,怎麼會是死後傷……”徐諾喃喃自語。
張欣悅一臉不爽地開口:“你自己不會看啊?這麼明顯的死後傷,難道你質疑王老師的判斷不成?”
徐諾轉過身,面沉如水地看著她。張欣悅被她盯的有些發毛,後退了一步強自硬撐著說:“你,你幹嘛這麼看著我?”
“死後傷……”徐諾忽然一把推開張欣悅,拉開門跑了出去。
張欣悅身子一歪,腰正好撞在解剖臺上,疼得她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呂聰回到隊裡,發現辦公室只有劉子玉一個人。
“小劉,徐諾呢?”
劉子玉正忙著給眾人發盒飯,聞言愣了一下:“啊?哦,徐隊去法醫科跟進屍檢去了。”
“胡鬧,她剛才臉色蒼白,站都站不穩,你不看著她休息,居然讓她去跟進屍檢?”呂聰大怒。
劉子玉被嚇得手一抖,差點兒摔了盒飯,委屈地說:“呂隊,不是我讓徐隊去跟進屍檢,借我個膽兒我也不敢啊!剛回來時我勸她去值班室休息了,結果等我買好午飯送去,發現她人不見了,透過電話才知道是去了法醫科。”
呂聰沒有接劉子玉遞到眼前的盒飯,轉身要走,忽然想起什麼:“可昕,你去安排一下報案人的午飯。”然後步履匆匆地離開辦公室。
呂聰來到法醫科,見張欣悅在辦公室整理報告,被告知徐諾剛剛離開不久,他想起上午的事兒,看著張欣悅欲言又止了半天,還是硬著頭皮開口問:“小張,你跟徐諾有什麼過節嗎?”
張欣悅抬頭盯著呂聰:“為什麼這麼問?”
呂聰撓撓頭,有些尷尬地說:“這兩次出現場我看你都對徐諾很有意見的樣子,呃,我是想說,如果有什麼過節、誤會,大家說清楚,以後還要好好合作,畢竟都在一起工作,你說對吧。”
“徐諾、徐諾,你就知道徐諾,你壓根兒都忘記我是誰對不對?也忘了我們當年的約定。”張欣悅實在忍不住衝呂聰大聲嚷嚷。
呂聰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引起這麼個話題,張了半天嘴不知該說什麼,張欣悅見這情形心先涼了一半兒,低頭沉吟半晌,還是決定一吐為快:“五年前,你是不是去豐裕街出警過?”
五年前?呂聰皺眉仔細思索,五年前似乎是自己剛剛從片區調到總局,那時候重案組還沒有升級為刑偵大隊,至於出警,剛進警隊作為菜鳥,那麼多次哪裡記得起來了。”
“就是豐裕小區那一起挾持人質案,你救了一個十歲大的男孩兒。”張欣悅低垂著頭看不到表情,聲音悶悶地。
這下呂聰想起來了,五年前,接到報警電話,豐裕小區發生挾持男童案,他跟著師傅——也就是於副出警。到了現場透過了解得知,挾持者是一名包工頭,由於開發商拖欠工資,多次討要未果,又被自己手下民工一激,跑到開發商兒子的學校,挾持了那名年僅十歲的孩子。呂聰還清楚的記得,自己跟著於副走上天台的時候,挾持者淚流滿面的對他們說:“我不想,我不想這麼做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就鬼使神差……”一邊說一邊揪著自己的頭髮痛哭。
呂聰靜靜地站在旁邊聽著於副跟挾持者談判,隨著時間的推移,樓下人越聚越多,開發商帶著哭哭啼啼的老婆也來到了樓下,挾持者一看他的出現,情緒再次失控,抓著孩子的手也下意識地想揮舞,小男孩在天台邊兒搖搖欲墜。
正在此時,挾持者的家屬也趕到了現場,呂聰站在他側後方看準他分神那一瞬間,撲上去一把摟過孩子,另外一隻手拉著挾持者往裡一帶,三人摔做一團。挾持者用匕首刺傷了呂聰的胳膊,但他將孩子好好地護在懷裡,於副也衝上來按住挾持者。
呂聰一直回憶到最後,因為莽撞行事,自己在病床上就被於副一頓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