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處,臉隱在陰影中,看不清表情,但是她的步子明顯一頓,似乎很是吃驚。
沒想到居然還能在準備走的時候遇到蔣琴,呂聰心頭的惱火一下子煙消雲散,看來自己的運氣還是不錯的。而李可昕更是不等他開口就搶著說:“蔣琴女士,正好我們準備找你談談,揀日不如撞日,既然在這裡巧遇,不如我們進去聊聊?”
蔣琴腳下是一頓但是嘴上卻沒有失禮:“二位警官好,為了婆婆的事情辛苦你們了,去二樓的會客廳談吧。”而後看也不看魏英地吩咐,“英姐,送茶上來。”說罷自己上前幾步招呼著呂聰和李可昕上樓,呂聰的餘光瞄到魏英眼中閃過一絲惱怒和輕蔑混合的情緒,卻還是咬緊下唇朝後面走去。
原本呂聰以為二樓是老爺子和老太太的住處,沒想到蔣琴領著他們朝右側一拐,轉了個彎眼前豁然開朗。裝飾現代的客廳,整整一面的落地玻璃顯得屋內及其亮堂,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牆上還掛著兩幅油畫。跟剛才老爺子書房的古典風格截然不同。
上了樓來他才有功夫打量蔣琴,之前只是聽徐諾說起,這才第一次見到真人。她個子高挑,上身一件白色的針織衫,下面一條褐色的長裙直到腳腕,肩上還搭著一條跟裙子同色的長披肩,頭髮上毫無裝飾,只是柔順地搭在肩上,面色有些蒼白,卻似乎是化妝品的功效。整個人看起來倒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但是眼神卻著實犀利,想來能夠在跟老爺子有****後又嫁給了兒子,還是頂著家裡老太太的壓力而上,這女人就不會是外表那麼柔弱,呂聰心裡不知怎麼的居然想起大名鼎鼎的武則天,同樣是跟了父子兩代皇帝,還混的風生水起,最後更是登上龍椅……他急忙搖搖頭。把亂七八糟的念頭攆走。
他這邊胡思亂想的時候,那邊蔣琴卻已經訴上了苦:“婆婆一向帶我親厚,當年我還沒有畢業,只是個人人指使的實習生,家裡沒錢沒後臺,眼看著馬上畢業就要失業,是婆婆拉了我一把,帶我回來給我工作,而且從來不把我當下人,像自己女兒一般,金鳳姐有什麼,也肯定會給我置辦一份。婆婆一輩子爭強好勝,做什麼事都不輸別人,沒想到老了居然災禍不斷,這病情剛剛有些起色,卻又被人害了。”說著就開始抽出紙巾抹眼淚。
不過這種只擦去眼淚卻絲毫不弄花妝容的本事,不禁讓李可昕在心裡嘖嘖稱奇,真不是一兩天能練得出來的本事。她還只是在心裡非議,而端著托盤上來送茶的魏英,則是把不屑完完全全地掛在臉上,放下茶盤轉身就走。
蔣琴絲毫不介意魏英的態度,就好像那茶盤是憑空出現在桌上的一樣,連眼皮都沒抬。扔掉手中的紙巾,邊忙活著端茶邊笑著說:“你看我,一上來就哭哭啼啼的,真是怠慢了,兩位警官喝茶。”
看她眼圈兒不紅,臉上毫無淚痕的模樣,哪裡看得出剛才哭過。呂聰心裡暗暗留心,這個女人著實不簡單。不過戲也看完了,自然要轉到正題上,他禮貌性地喝了口茶,放下杯子後問:“7號也就是昨天凌晨兩點到四點你在什麼地方?”
“呂警官的問題真是奇怪,凌晨當然是在家睡覺嘍。”蔣琴絲毫沒有慌張,反而輕笑了兩聲,似乎呂聰問了個傻問題。
“有人能證明嗎?”呂聰卻不理會繼續問。
“我跟我老公一起睡的,不過後半夜大家都睡熟了,能不能證明就不好說了。”
“蔣女士以前是在哪個醫院實習的?”呂聰話鋒一轉問。
“就是婆婆住院的醫院。”蔣琴一愣才回答說。
“能進入中心醫院實習,還說自己家裡沒有背景?”李可昕插言道。
“我那時候成績好,無論是理論還是操作,都是全系第一,自然沒人能搶去我的實習名額。”蔣琴苦笑道,“當時還志得意滿地覺得,我只要實習表現好就一定能留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