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進展如何,大家心裡都有數,都說說看法吧。”於泰哲這個笑眯眯的老好人都陰沉著臉,會議室裡的氣氛瞬間變得壓抑。其實倒也不是他有意為難下面,只是這些天因為這個案子,已經被上面領導不止一次地敲打,他雖然一直頂著壓力不想讓呂聰他們為難,但現在第二個受害人出現了,事情也越發嚴重起來,這臉色是無論如何也好不起來的。
“兩個死者的身份都已經查明,現在我們正在尋找兩者之間的聯絡,一般的連環殺手作案。都會有一定的目標模式,也許是外貌特徵、生活習慣、特殊經歷或者一些內在聯絡,我們正在朝這方面努力,上午會去見第二個死者的母親。”呂聰照例第一個發言。
於泰哲的雙眉並未因為呂聰的發言,而有一絲一毫的舒展,他什麼都沒說,直接把詢問的目光投向徐諾。
“透過兩個死者和兩個案發現場的線索比對,發現第一個案發現場留下的指紋、頭髮都是屬於第二個死者的,我想我們有理由相信,這是兇手的故佈疑陣,他完全可以讓現場毫無線索,但是卻留下迷惑我們視線的痕跡,把我們玩弄於鼓掌之中。不過也正因為如此,我想著反而是一個將計就計的好機會,透過第二個現場的痕跡,尋找到第三個受害者。”她說完把目光投向其他人問,“昨晚去陶英家的情況如何?”
劉赫接過話說:“我們在陶英家提取的13只貓的毛髮,並沒有跟現場發現的想匹配的。死者身上發現的顆粒狀物質的確是貓砂,而且與陶英家用的一樣,但是這種貓砂是國內銷量最大的,佔市場份額的80%左右。無法確定來源。而荷葉上的化妝品殘留,也與陶英提供的三無化妝品成分一致。我們目前已經在陶英家四周實施布控,而她這個人也是平時根本不出門的,難道兇手會衝進她家搶人不成。”
這段時間大家為這個案子,都不知道憋了多少氣,當警察這麼多年,第一次聽說有兇手敢這麼明目張膽地自己打電話來威脅警察,還跟警察玩兒什麼智力遊戲,更憋氣的是,他們居然還輸給了兇手。這個認知讓四隊乃至整個警局的警察,都覺得自己進進出出有些抬不起頭,雖然案子的訊息一直處於封鎖狀態,但光是住在招待所的李志業,他一次次期盼轉為失望的眼神,再想到馬上又要有一個母親,要承受失去女兒的痛苦,劉赫就覺得自己心裡被什麼滿滿地堵著,那種滿肚子憋屈卻又無處發洩的滋味,讓他這幾天吃不好、睡不著,真是像相聲裡說的那樣,恨不得找一個惡勢力與之同歸於盡。不過亂想歸亂想,分配到的工作,他還是完成的一絲不苟,在他看來,除非兇手能夠飛簷走壁、隱身變形,否則肯定逃不出他在陶家門口布置的天羅地網。
於泰哲微微點頭,卻還是不放心地叮囑一句說:“不要輕敵,一定要穩紮穩打,以被保護人的安全為第一位。”
“我……”孟信遠剛準備說話。被鄭冰打斷:“咦?這個人好眼熟。”鄭冰昨晚從現場回來後,在辦公室歸類徐諾的部落格,還沒等到呂聰等人回來,她就趴在電腦前睡著了,現在才剛剛看到案發現場照片。
“不過這個屍體的照片表情怪怪的……”鄭冰拿著照片不斷換著角度看。
劉子玉倒是很有眼色地遞過來一份資料:“這是死者的資料,裡面有生活照。”
鄭冰開啟資料夾一看,脫口而出:“這人我見過。”然後屈指不斷輕叩額角,喃喃自語道,“到底是哪裡見過呢……”
孟信遠見她打斷了自己的話,卻還沒說出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不耐煩地撿起自己的話題說:“上一個案子的時候,我檢查過李沐然的賬戶,昨晚我聽說檢驗科的發現……”
他話還沒說完再次被鄭冰打斷:“想起來了,你一說李沐然我想起來了,這人我在s2見過。”
此語一出,眾人全都安靜下來,連被她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