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徐諾雙手撐在沙發前的茶几上,上身前傾盯著衛斌,惡狠狠地說:“你跟呂聰私下到底在策劃什麼?”
衛斌抬手託託眼鏡,還是不緊不慢地說:“你別這麼著急,坐下來說。”
“我沒你那麼好的耐心,火上房了都還能慢慢悠悠地擦眼鏡。”徐諾聽到他說別急,就氣不打一處來。
“主要是……”衛斌摸摸鼻子,“你這個姿勢容易走*。”
話音未落,徐諾氣惱地啪地一拍桌子,但還是下意識的抬手按住領口,不敢繼續保持這個姿勢,直起身子站在桌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道:“你別轉移話題,給我老實交代。”
“其實對於前陣子的打黑行動連連失敗,我們早就已經開始注意你們局裡,甚至還做過一些試探,當然這個是不能跟你詳細說的。”衛斌嘴裡說話,手上也不閒著,拿出眼鏡布開始耐心地擦拭眼鏡。
徐諾火大地一怕搶過眼鏡,往身後的電腦桌上一扔:“看見你擦眼鏡我就來氣。”
衛斌好脾氣地笑笑,擺弄著眼鏡布繼續說:“我們已經把懷疑的目光逐漸集中到少數的幾個人身上,其中就有於泰哲。”
雖然自己心裡也已經相信這個事實,但是聽到於泰哲的名字從衛斌嘴裡說出來的時候,徐諾還是覺得心裡不太好受,她實在不明白,於副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情,小時候他是個親切地伯伯,工作後覺得他半是長輩半是領導,對他的為人處世大家都敬重有加,但是為什麼偏偏是他。
“根據我們掌握的線索,於泰哲的兒子跟著唐森一起販毒。”衛斌像是看出她的想法一樣,“他開始的時候也只是透漏一些無關緊要的訊息,但是這種事情就是,有再一再二,就有再三再四,唐森那邊的胃口越來越大,於泰哲已經把持不住地陷進去無法脫身,而且唐森還握著他兒子的性命以及他的事業,自然就只能一再妥協,但是現在事情越鬧越大,已經有警務人員殉職,我們紀檢部門也已經介入,我想他現在已經是困獸之鬥,翻不起什麼大浪來了。”
徐諾這下才恍然,但還是覺得一陣唏噓。不過她還沒忘了自己要問的正事兒:“呂聰的失蹤是你們串通在演戲?”
“你倒是挺敏銳。”衛斌依舊是那波瀾不驚的語氣,讓徐諾也聽不出他這句話到底是誇獎還是諷刺,自己心下嘀咕,到這個時候才發現,還說我敏銳,肯定是諷刺。想到這裡又抬眼狠狠地等了衛斌一眼,看他一臉摸不著頭腦的模樣,才覺得心情暢快了些。
“你別繞圈子了,趕緊說。”徐諾捅捅衛斌的胳膊,“你跟呂聰什麼時候開始狼狽為奸的?難怪當初你身為組長,不去二隊,非來我們隊裡。”
“咳咳。”衛斌被狼狽為奸四個字噎到,清了清嗓子才說,“其實我們是提前經過調查的,二隊的隊長鄭磊實在不適合做這個角色,我看了局裡幾個不在嫌疑人名單內的隊長資料,最後選擇了呂聰。我來之前已經有領導四下跟他接觸過,他也明白自己的任務,本來應該是我們兩個商量這出戏應該怎麼唱,但是沒想到你們的案子湊巧跟這個相關,又出了這樣的事情,那晚他從於泰哲那邊逃出來以後就給我打電話,我們正好藉機商量出下一步的計劃,現在局裡上下都覺得呂聰才是內奸,也在全力緝捕他,正好能夠放鬆對手的警惕。”
“那呂聰車上的血是你後來弄上去的?”徐諾忽然想到當天發現的警車上,血量足夠是致死量,而且後來分析出來並不是同一個人的血跡,才讓警局眾人更加確信呂聰是內奸,這個不過是為自己脫身演出的把戲。
“恩,那邊的現場是我後來去又稍加布置過的。”衛斌點頭承認道。
徐諾若有所思地說:“那晚我跟呂聰見面的時候,我腦子有些迷糊,對他說的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