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難……”
“那就不要再想了。”歐陽守脫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她的肩上“外面涼,當心著涼。就算沒有少堡主,你還有寶寶,你不能讓他跟你一起受罪不是嗎?”
是啊,如果不是這個孩子,她大概會離開,逃開這裡的一切;
“謝謝你。可是,我想到處去走走。”不想回屋裡,哪裡憋悶的很;
“我陪你。”
嚴若涵回頭對他一笑,然後徑直走下了樓。
她不知道,這樣的一笑,對歐陽守來說卻是此生最大的滿足;
沒有目的,沒有終點,嚴若涵就想這麼走著,走到哪裡,哪裡就是終點。可偏偏怎麼也走不到終點,尹家好像很大,比宮廷還要大,曲徑小道綿延不斷,一條連線著另一條;
踩過一條,卻還有許多條,彷彿無窮無盡,走到天荒地老也走不完;
花園裡的花已經衰敗,淡黃色菊花也已經沒了生氣,嚴若涵看著那垂著頭的菊花,心中一片黯然,昨日這花還是生機勃勃,今日卻已經要敗了,整個花園的花都已經敗了,來年還會開出新的,可終究不是今年的這些花,人生何嘗不是如此?
“嚴姑娘,我們已經走了好久了,你……沒事吧。”歐陽守一直默默的跟隨,就算天涯海角他也不介意,可她似乎是藉著走路而這麼自己;
“沒事。”真的沒事,只是心痛,痛的厲害;
“在走……我們就要到酒窖了。”
“就是在啊魂大婚的時候,所有人都要喝的酒?”
“是。”
“沒想到,尹家連自己的酒窖都有,我想去看看。”
“恩,在往前走不遠就到了。”
順著歐陽守手指的方向望去,是一座假山,那假山看上去活脫脫的像極了一頭小獅子:“酒窖在假山的下面?”嚴若涵問道;
“對,這麼設計一是防止被人找到在酒中做怪,二是假山下面的溫度非常適合儲存佳釀。”
嚴若涵又問道:“為什麼你會知道這麼多?我以為你一直跟著啊魂的。”
歐陽守低頭淺笑:“我是跟隨在少堡主身邊的探子,區區一個尹家的地形若是都不瞭解,還怎麼跟隨少堡主。”
嚴若涵盯著歐陽守洋洋得意的臉,不禁出讚歎道:“你們還真是神通廣大。”
“嚴姑娘說笑了,酒窖那邊平日無人,我們進去看看便好。”
“恩。”嚴若涵點著頭,跟在歐陽守的身後走了過去;
他的背影很寬厚,走在嚴若涵的前面已經能將她全部遮蓋,猛的,他頓住腳步,嚴若涵低著頭未曾看見,一個猛子撞了上去。
“怎……”她還沒出口的話,硬生生的被他大掌捂了回去:“噓,有人。”一個飛身,二人躲到了一塊巨石的後面。
“有兩個人朝著這邊來了。”
“下人?”
“不像是,這個地方平時不會有人來,就算是下人,也只會在宴會當天才來搬運酒罈才對。”
“那會是什麼人?”
那兩人一身的粉衣,身材矮小,明顯是個女子,二人來到假山之前,扭動了一塊鑲嵌在石槽中的的小石塊,歘的一聲,假山上的石門頓開,二人走了進去。
馬上……
嚴若涵與歐陽守緊跟著同樣也扭動石槽中的石塊跟了進去;
酒窖之中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透過一個石室,馬上便聞到陣陣酒香,酒窖之中竟藏了許多美酒佳釀。
一罈一罈的美酒整齊有序的擺放著,而那兩人似乎別有目的。
他們安靜而沉穩的從懷中逃出一包藥散,分散均勻的倒進每壇酒之中。
“嚴姑娘,你自己保護好自己,我去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