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油膩膩還把著半個蹄花,可這倒下的是被子,總不能用腳去扶,若真如此,還不如讓它倒了呢。
如此這般,薛老三能用的就是身子了,這會兒,他造型怪異至極,兩臂平舉,錫鍋,和另一隻油手卻舉得高高的,避免了和被子接觸,這模樣,就跟健身運動員在秀著肱二頭肌一般。
而被子被薛向堵住了,衛美人的香軟的身子也落了上來,雖然隔著層被子,薛老三依舊感觸到了那碩碩豐梨的驚人彈力。
卻說,歪斜霎那,衛美人驚得花容失se,陡然止住了跌勢。定下神魂,瞧見自己竟攤在薛老三身上。鼻尖那濃郁好聞的汗味兒傳來,羞得她俏臉飛紅,心如鹿撞。
多少個午夜夢迴,她不都夢見自己在他懷裡麼?
四目相對,默然無語,鼻子快擦著了鼻尖,彼此都等感受到對方呼吸漸急漸促,眼見著衛美人眼中已生出媚絲。飽滿的紅唇竟緩緩朝薛老三嘴巴貼了過來,濃重的呼吸異樣滾燙,似要灼傷面板,薛老三不閃不避,靜靜等她迎上來。
熟料,眼見兩片唇瓣就要貼上,薛老三陡然聽見百米開外起了動靜。心神巨震,身子輕輕一彈,衛美人的身子便被彈了開去,肩頭再一晃,那支架陡然又站直了。
衛美人沒有薛老三jing兆先發的本事,退開一步。怔怔盯著他,滿目悽然,心中已然滴血。
薛老三偏轉頭去,移步想走,卻發現這雙有千鈞巨力的大長腿。似乎被壓上了泰山,動也難動。
兩人正僵著。不遠處傳來了喊聲,“衛主任,房子我都掃過了,你趕緊收了被子,咱們好往省城趕啊!”
送目瞧去,說話那人,薛向卻是見過,正是那天他初來蜀中,在省委組織部門前的老榕樹下避雨,遞雨傘給衛美人的張處長。
張處長身材高大,膚se白皙,戴著眼鏡,著一件黑se的皮夾克,整個人既顯得斯文,又不失活力,他手裡提著兩個皮箱,快步行到跟前,眼神早早就盯在了薛向臉上,滿是jing惕。
“衛主任,這位同志好面熟啊,你們是朋友?”他記憶裡確實極好,可再好,也不至於偶然瞥見過當時還是路人甲的薛老三的臉龐,就記住了薛向。
“我們不認識,方才架子差點倒了,這位同志幫著攔了一下。”
衛蘭再也不瞧薛老三,收起被子,說道,“國照,你先把東西提到車上,我放了被子,就過來。”
“國照?”張處長簡直像是被雷劈了一下,滿眼俱是難以自信,俄頃,眼中就放出狂喜的光芒,“誒,誒,我等你,你,你慢點兒。”
張處長實在是高興壞了,他哪裡想到今次來套近乎,竟套出了巨大的成果。
說起來,他追求衛蘭不是一天兩天了,一年前,就發動過無數攻勢,可最終全以失敗告終。
不過,他張處長不氣餒,更不覺丟臉,因為整個省委組織部,自打這位貌若幽蘭,氣質如仙的衛蘭同志,到任後,幾乎所有的未婚青年,都對這朵空谷幽蘭生出了別樣情愫。
本來嘛,貌美的女郎,從來都吸引男士的注意力,更何況,這位衛蘭同志,不僅貌美,氣質極佳,幾乎便連她每ri的打扮,都快成了組織部女人們爭相追逐的風向標,而最重要的是,衛蘭同志區區二十七歲,便已然是正處級高官。三者特質合一,自然魅力驚人,瘋狂地激起男人征服yu。
這一年來,對衛主任發起過攻勢的男人,何止雙掌之數,上至廳幹,下到科員,皆一一敗北,有如此多的同仁同列,失敗多次的張處長自然不會覺得丟臉,而是鍥而不捨地堅持了下來。
哪知道,今朝一個誤打誤撞,聞聽衛主任要回德江給她姑媽收拾幾件入秋的衣服,他張某人死皮賴臉地求了個做車伕的機會,偏偏今次就取得了如此突破x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