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對方那要殺人的表情,實在太嚇人。
薛老三睬也不睬她,低聲問小晚道:“好些了麼,還疼麼?”
楊麗華實在是奇怪極了,面前的這個男人,簡直是矛盾綜合體,有著最冰冷的臉蛋,卻又有著最動人的聲音。
方才聽他說話,像一團溫暖的棉絮堆砌成了雲朵,包裹著濃濃的慈愛,溫暖,似乎飽含著這世上最深沉,真摯的感情。
“好多了,一點兒也不疼了。”
小晚也倍覺奇怪,怎麼大哥的手一碰自己的臉蛋兒,先前那火辣辣的疼痛,頃刻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呢。
“不疼了就好!”
薛向輕輕撫了撫小晚的墨髮,將亂髮撫順,眼睛猛地掃見刺青男腳下的一縷青絲,眼中寒光一閃,伸手指著刺青男,“剛才是他對你動手了吧!”
小晚點點頭。
她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與此同時,她也知道今次不是恰逢大哥趕來,會在自己身上發生什麼,對這種惡人,沒什麼好憐憫的。
“看大哥給你報仇!”
薛老三攬著小晚,緩步上前。
“胡市長,他想幹什麼,都說了先前是做遊戲,我有在先,傷著了,我可不負責任……”
康熙指著薛向,大聲喝問,“鋼炮,別跟他較真兒,你先走!”
好漢不吃眼前虧,眼下,胡黎明在側,以小敵大,康熙知道佔不到便宜,刺青男這種社會份子,不出手吃虧,出手可能更吃虧,自然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刺青男知道此處不是自己賣弄武勇的當口,應承一聲,轉身就朝左側門縫溜去。
“怎麼,想走?”薛老三盯著刺青男,聲音裡像裹著冰渣滓。
刺青男速度雖急,卻哪裡快得過薛老三,薛老三摟著小晚,準而又準地橫在了前方。
“哪隻手打的?”
薛老三盯著刺青男問。
楊麗華只覺小晚這個大哥,簡直有些神經病,他當這是家長為孩子跟小朋友報仇麼,還哪知手打的,難不成哪知手打的,就朝哪知手打還回去。
“讓開,老子沒功夫跟你囉嗦!”
刺青男羞惱至極,若非忌憚對面站著位公安局長,他早動手了,孃的,被傻子一般地問問題,想想都火大。
“不說正好,我就當你兩隻手都動了!”
話音方落,薛老三右腿踢出,像踢中根浮木一般,刺青男卻如被猛牛撞了一下,毫無反抗能力,應聲而倒。
砰的一聲,刺青男胖大身體砸在地上,疼得他直呲牙,好似從三樓摔了下來,虧得他生性豪勇,若是一般人,早撕心裂肺地慘嚎了。
就在刺青男強忍著一口氣,雙手伏地,準備掙扎起身時,咔嚓兩聲脆響,他的兩隻巨掌,竟被薛老三踏在了腳下。
“啊!!!!!!!!!!!”
劇烈的疼痛傳來,全身的痛覺神經似乎都在霎那被髮動,衝得腦電波都快紊亂了。
刺青男做大哥時,自問也用腳這般折磨過人,可他堅信,那種折磨決計沒有今天自個兒遭遇的慘烈,那人的雙腳踏上來,好似踏住一塊破布,用力搓揉之下,一股詭異的勁力似乎非挑起每一根痛覺神經,才肯罷休。
咔!嚓!
兩道好似嚼斷脆骨的令人牙酸的聲響傳來,刺青男的慘叫終於化作了徹底的靜默。
失去知覺的霎那,刺青男最後一道意識,竟然是想起了此前小晚對他說得那句話“不讓開,你會後悔的”。
彼時,聽了這話,他哈哈大笑,只覺小晚幼稚到了可笑的程度,於今再看,只餘噓唏。
薛老三轉瞬降下霹靂,滿場眾人驚得腦子都快當機了。
康熙等人自問作惡多端,幹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