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孫子誒,紅的白的,老子都給你擺好了,是走奈何橋,還是穿閻王殿,你自己挑吧,今兒免費教你學個乖,以後,別他媽是人不是人,就敢瞎狂!”
薛老三眼皮輕輕一跳,掃了陳某總一眼,端起木桶,掃光最後一口飯,順手將最後半瓶茅臺倒進嘴來,漱了漱口,取過溼巾,擦了擦嘴巴,終於丟出句話來,“吃飽喝足,老彭,咱們走!”
眼前這陣勢,彭春早就瞧得膽寒,聽薛向說走,蹭地便站起身來。
都到這份兒上了,薛老三還囂張得彭天,陳某總蹭地就炸了,一腳踢飛了椅子,“想走,問過你老子我……”
薛老三便順手掃翻了火鍋,剩下的鍋底湯汁,和著最後一點鍋底料,立時澆得陳某總滿臉,燙得他哇哇大叫,手忙腳亂地在臉上揮舞。
驚變突生,所有人都驚呆了,見過兇戾的,沒見過薛老三這種一言不合,就下辣手的,難不成這就是共和國年輕高幹的風采?
豈不知,對薛老三而言,哪裡有什麼風采可言,昔日,和蘇老爺子湖畔一番夜話,他心智早堅,打定主意,我行我素,笑罵由人。
第二十四章我行我素
如果誰說廳幹動手有失體統,薛老三一準兒都笑那孫子準是沒動手的能力。
被人草爹罵娘了,還沒點反應,薛老三也就不是薛老三了。
陳某總嬌生慣養,哪裡受過這種苦,雖然湯汁,菜葉,不似炭火,出鍋後溫度散得極快,且他急速揮手,三兩秒便將那湯汁,菜葉從臉上抹去。
可三兩秒的時間,對於熱量的傳遞而言,也儘夠了。
這不,陳某總放下手來,便可看見滿臉通紅,三兩處位置更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起著水泡,嘴上更是哭爹喊娘一般慘叫著。
“草泥馬的彪子,老喬,死逼楞球的,給老子乾死他,乾死他,弄死了老子負責……”
陳某總強忍著劇痛,終於痛撥出聲。
“薛老弟,跳窗走,這兒我頂著!”
彭春大喊一聲,猛推一把薛向。
關鍵時刻,這位魯東大漢是極有義氣的。
哪成想,他一掌推過來,薛老三紋絲不動,氣得他直翻白眼。
倒是不遠處的黑衣、綠服兩隊人馬如夢初醒,驚恐交集地朝這邊奔來。
“我們是zy黨校的學員,誰敢亂來!”
危急關頭,彭春大吼出聲。
值此之時,彭春實在是想不到還有什麼,比“央校學員”這塊牌子更好的護身符。
彭春話音方落,彪哥和喬所兩隊人沒趕得上亂來,他身邊的薛老三先亂來了。
大手伸過來,陳某總如小雞仔一般,被他擒住脖子,給提了起來。
說時遲,那時快。四五米開外,小巨人一般的彪哥便騰空而起,一記飛腳直直朝薛老三踹來。
薛老三二話不說。拽著陳某總的身子便橫在了身前,彪哥驚駭欲絕。急急收腳,卻哪裡來得及,勉強卸去三分力道,重重一腳還是踹在了陳某總肋骨處,咔嚓一聲脆響,嘶嚎聲又起。
“我草泥馬!”
彪哥跪倒在地,衝著薛老三狂罵一記,蹭地便要探身而起。
薛老三另一隻大手如電光般探出。抓住彪哥的頭顱,右腿膝蓋急速上抬,轉瞬,彪哥的大頭便和薛老三的膝蓋來了個親密接觸。
砰的一聲悶響,憑空迸起一團血霧,彪哥哼都沒哼一聲,仰天便倒。
身體落地,彪哥已然面目全非,血呼啦一團,好似新蘸的糖葫蘆。
這一下乾脆利落。血腥暴力,唬得急急圍來黑衣,綠服兩隊人齊齊踩了急剎車。
薛老三捏著滿臉飆淚的陳某總大手一摔。如扔破麻袋一般,擲在了眾人身前,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