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不換趕緊大聲道:“王憐花此刻已恨不得要剝我的皮,我怎會幫他。”
熊貓兒冷笑道:“你說的話我可不能相信。我得問問朱七七……呀!原來朱七七也走了。沈浪,你……你怎麼能放她走?”
沈浪道:“我將她交給了她姐夫。”
熊貓兒道:“她若又出了事,如何是好?”
沈浪微笑道:“範汾陽之為人,你難道還不清楚?此人行事最是小心謹慎,當真可說是滴水不漏的人物。”
熊貓兒失笑道:“對了,我那日雖氣得他要死,但是在未摸清我底細之前,也決不肯和我動手。這樣的人,難怪要成大業,發大財了。”
沈浪道:“將朱七七交給他,自然可以放心。”
熊貓兒道:“像這樣的人,走路也一定不快,咱們去追,也許還追得著。”
沈浪還未答話,人叢中突然有人接嘴道:“他們兩位方才是乘著馬車走的,追不著了。”
熊貓兒笑道:“那範汾陽果然是大富戶的架子,他跟我們一起來的,卻想不到他竟然令人在外面準備好了車馬。”
沈浪搖頭道:“不會是他,他與我一路趕回,片刻不停就到了這裡……也許是丐幫兄弟為他們備下車馬……”
熊貓兒笑道:“管他是誰的車馬,反正……”
錢公泰突然沉聲道:“敝幫遵行古訓,從來不備車馬。”。
沈浪微一沉吟,忽地變色道:“不好。”
熊貓兒極少瞧見沈浪面目變色,也不禁吃驚道:“什麼事?”
沈浪道:“此事必定又有詐,說不定又是王憐花……”
熊貓兒跺腳道:“又是王憐花?”
沈浪道:“無論如何,咱們快追。”
熊貓兒將金不換推到錢公泰面前,道:“這廝交給你了,你可得千萬小心,否則一個不留意,就會讓他逃了……”語聲未了,已與沈浪雙雙掠了出去。
朱七七坐在車廂裡,心裡亂七八糟的。她既想不通王憐花怎會變了女子,又在恨著沈浪……沈浪……
範汾陽的馬,就在車旁走,他那挺直的身軀,成熟的風儀,在淡淡的星光下,顯得更是動人。
朱七七暗歎忖道:“三姐真是好福氣,而我……我不但是個薄命人,還是個糊塗鬼,明明抓住了王憐花,偏偏又被他跑了。”
只聽範汾陽笑道:“這次你真該去瞧瞧你的三姐才是,她聽說你從家裡出來,著急得三天沒有吃下飯。”
朱七七道:“她反正已在發胖,餓幾天反而好。”
範汾陽大笑道:“正是正是……但這話你可不能讓她聽見,她現在就怕聽見‘胖’字,有人說她胖,她真會拼命。”
忽又嘆了口氣,道:“只可惜八弟……”
朱七七失聲道:“八弟的事你也知道了?”
範汾陽垂首嘆道:“這也是沈浪告訴我的……唉,那麼聰明的一個孩子,偏偏……唉,只望他吉人天相,還好好活著。”
提起她八弟火孩兒,朱七七又不禁心如刀割,眼淚又不禁流下來——這可愛的孩子,究竟到哪裡去了?
她幽幽問道:“這件事,爹爹可知道麼?”
範汾陽道:“誰會告訴他老人家,讓他傷心。”
朱七七垂首道:“對了,還是莫要讓他老人家知道的好,總有一天……我發誓總有一天我會將老八找回來的。”
範汾陽默然半晌,突然笑道:“告訴你個好訊息,你五哥近日來,名頭越發高了,日前在大同府與人一場豪賭,就贏了五十萬兩,大同府的人都在說,朱五公子一來,就將大同府的銀子全帶走了。最可笑的是,太行山的‘攔路神’李老大,居然想動他主意,那日卻被他倒打一耙,非但削了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