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樣子顧景臣是沒打算留下來過夜了,她心裡挫敗又無奈,完全失去了方寸。
顧景臣道別完,面色仍舊是溫和的,徑自走向門口,開門,關門,動作一氣呵成,他的確沒想過要留下,連回頭看她一眼也沒有。
簡凝坐在床上,半晌追出去,門已經關上了,顧景臣的一絲痕跡也沒留,只有她唇上那纏綿的滋味提醒她曾有過什麼。
簡凝的臉生疼,她伸手摸了摸,疼得一皺眉,惱怒地狠狠踹了一腳門框。她覺得不值,真不值,滿心滿腦都是不痛快!他們這些老董少爺都喜歡玩曖昧,到底要不要也不給個準信,折騰得她心力交瘁的!
【333】她口味略重
【333】她口味略重
見顧景臣呆了一會兒就從樓上下來了,總共不過半個小時,李恆也很意外,忙從車裡出來,為顧景臣拉開車門。
“四少,去哪?”李恆回到駕駛座上,問道。
顧景臣坐在後座,神色似乎很疲憊,他看了看漸漸暗下來的天色和行色匆匆的人群,足足有五分鐘沒說話。
去哪兒呢?似乎去哪都是一樣。
一個小時後,京華大學南門口的小吃街,因為是週末,人流爆棚,這是c市出了名好吃又便宜的地方,老店鋪田記豆腐花的棚子裡多了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他英俊的臉龐就像灑了熒光粉,在芸芸眾生裡格外閃亮,一路走來,吸引了無數女生的注意力。
老闆竟認出了他:“喲,這位先生,您又來吃豆腐花了?要是我沒記錯的話,您上次來,是一小姑娘給您付的賬,您先是叫了碗甜豆花,後來又加了辣,卻是一口沒吃下去啊,哈哈,這回您要點什麼?”
老闆娘正給鄰座客人端上豆花,聽他話癆似的問,一胳膊肘搗了老闆一下:“有你這麼說話的嗎?人能讓小姑娘給付賬?”
老闆憨憨地笑了,不理會老婆的話,繼續笑問李恆:“這位先生您要點什麼?”
李恆的餘光掃過周圍,他真的不明白為什麼四少會來這種嘈雜的小吃街,這兒的客人都是些學生,青澀懵懂的,帶著或歆羨或仰慕的目光望著他,難道四少很享受這種來自少年少女們的崇拜眼神?
聽見老闆問,李恆咳了兩聲,抬了抬手,笑道:“稍等。”他問顧景臣:“四少,您要……”
“一碗甜豆花。”
顧景臣答得乾脆,一點沒讓李恆為難,李恆的確不是四少的貼心棉襖,弄不懂他心裡在想什麼,忙跟著答道:“也給我一碗吧,哦,我要鹹的。”
“好嘞,馬上啊!”老闆笑眯眯地走了。
李恆正百無聊賴,卻聽一旁的顧景臣開口道:“李恆,鹹豆腐腦真那麼好吃?你不覺得有點噁心嗎?豆腐腦怎麼能是鹹的?更離譜的,還有辣的。”
南北豆腐腦之爭早就打了多年,李恆一面在心底冷汗直流,心道居然敢跟四少口味不同,真是作死,一面卻又對四少這種在吃的方面獨裁主義不能忍,斟酌再三,只好退了一步,含蓄地答道:“這……每個地方口味不同吧?”
顧景臣莫名其妙地笑了起來:“你心裡是不是有千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半天憋出這幾個字。”
李恆被他嚇得不輕,軍人從來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哪怕是轉業了,還是改不了這習慣,聽顧景臣這麼說,他嚇得後背汗毛倒豎,表情瞬間比吃了頭草泥馬還糾結。
顧景臣嘆了口氣:“緊張成這樣,我又沒讓你隨我的口味吃甜豆花。”
李恆總算放心了,卻驚訝地在心底腹誹,怎麼四少也開起了這種玩笑?要是真讓他吃甜豆花,才叫慘絕人寰呢!
“兩位,您的豆花來了!”老闆殷勤地將兩碗豆花放在了兩人面前。
顧景臣手裡握著勺子,將豆花拌了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