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開。
“我……我……恩……我——”賀蘭茗支吾了半天,平日裡對付那些煙花女子的賴皮樣半點都使不出來,生怕嚇到了眼前這個小美人。她跟那些女人不一樣,他一時口乾舌燥,反而不知道如何應付。
七寶逼近他一步:“你待怎樣?”
賀蘭茗一把拉住七寶的手,突然噗通一聲跪倒,“小姐,賀蘭茗對小姐一見鍾情,決定此生非你不娶,萬望小姐成全了此番心意!賀蘭茗對天發誓,如果娶得小姐,再也不去花街柳巷,不,呸呸,再也不尋花問柳……欺男霸女……呸……也不對,以後對小姐一心一意……”
七寶目瞪口呆。
手還真就被這傢伙親了一口,他跪在地上,樂得半天說不出話來,一副如痴如醉的模樣。
七寶以為他是個色狼,誰知道他竟然是這樣子,七寶真是哭笑不得,這叫什麼事兒……
“看不出來茗公子如此深情,在宴會上就如此迫不及待啊——”一個聲音在他們背後響起。
七寶的手背被一把十分華麗的扇子挑了起來。
賀蘭茗眼睜睜看著那隻十分美麗誘人的手從他手心裡被挑出去,不由對來人怒目而視。
還未看清臉,惡言已經出口:“丫丫個呸的,敢管本少爺的閒事!”
二五
扇子很華麗,扇骨是用上好的象牙片打磨而成,鏤空雕刻出美人圖。
賀蘭茗話剛說完,一看清來人的臉,他頓時臉色煞白,眼前言笑晏晏的華衣男子,正是勃日暮。賀蘭茗再大膽,侮辱皇族的罪名,卻還是擔不起。
只是美人面前,他又不想露出怯意。這裡進退維谷,不知道如何是好。
勃日暮輕輕一笑,“茗少怎麼還在這兒,你兄長到處找你,可別誤了正事。”
他若有若無地看了一眼七寶,彷彿在說,礙事的人就是她一般。哼,七寶不願意與這個人多說話,轉身便走。她一走,賀蘭茗就擦著額頭上的汗珠告退,生怕勃日暮反悔,將侮辱皇族的罪名扣在他腦袋上。
勃日暮的扇子自在地搖了搖,向七寶離開的方向而去。
七寶腳下越走越快,可是勃日暮的腳程豈是一個小姑娘可以抵得上。很快他就擋在了她身前。在她眼中,勃日暮是比賀蘭茗更討人厭的傢伙,簡直可以說的上是面目可憎。
七寶剛才幾乎用了最快的速度避開他,可是他卻沒費半點功夫便趕在了她前頭,一臉似笑非笑的神情,七寶的後背出了一點汗,暖風吹來,反而添了幾分涼意,那衣衫貼在後背上十分不舒服。七寶也不言不語,想從他身邊避開,誰知道被他一把抱在懷裡。
“你做什麼!”七寶驚惶,這裡十分僻靜,這人到底要幹什麼,她心裡半點也摸不清。
“嘖嘖,海藍能親得,怎麼我就親不得?”勃日暮嘴角掛著笑意,語調卻微含譏諷。
問題是,他怎麼會知道她跟海藍哥哥的關係?七寶怒地用手抵在他胸口:“你這人到底要怎樣?我根本不認識你!”
不說還好,這話一說,勃日暮臉上雖然還是笑意盈然,眼中卻一片陰沉之色,“不認得?”
七寶當然沒有認出他就是當日小巷子裡被人打得面目不清的少年,可是勃日暮卻十分氣惱,尤其當他聽海藍親口說跟賀蘭雪的妹妹要好的時候,他猜準了海藍口中的女孩就是七寶,也是他所謂的賤民。七寶被賀蘭雪帶回京都兩年時間,貴族中議論紛紛,不知道七寶到底是什麼來歷,賀蘭雪對外的說法是世交的女兒,可是賀蘭家哪位世交是在麗水的,又為什麼直到這小姑娘十二歲了才找到帶回來。勃日暮跟其他人並不相同,他要查當年的事情,比任何人都要方便,況且七寶的相貌越發與宮中的海太后相似起來,生得就是個無雙的美人,又能瞞得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