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把廣陵長公主塞進馬車，直奔公主府。

一路上廣陵長公主無言，晉王是氣哼哼。

到了公主府，晉王把人打發出去，手指指著廣陵長公主。

“你說你，發什麼瘋？還讓不讓劉燦做人了？”

劉燦是廣陵長公主的兒子，今年十六，還沒成親。

廣陵長公主這會很平靜，說道：“你放心，我對阿年不會再有奢望。”

晉王不相信望著她，“你別糊弄我，你在鐘鼓樓大街上那副模樣像是對少岑死心的模樣？你又想打什麼主意？”

廣陵長公主一拍扶手說道：“以為我是你？我雖是女子，但說話從來不違心！以前我愛慕阿年，我毫不隱晦！如今我知道我和他不是一路人，燈火闌珊處是他的林芸兒，沒有人能夠代替林芸兒！”

顧斯年娶了林芸兒的牌位進門，禮法上林芸兒就是他的原配嫡妻。

晉王是又氣又苦笑，妹子追了小舅子十幾年，這會突然想明白了。

“我以前說過，你爭不過一個死人，你偏不聽。”

廣陵長公主搖搖頭道：“你不懂，我從來沒想過和林芸兒爭，我只是想除了林芸兒還有別人，我只想當那個人。現在我知道了，阿年的心裡只有林芸兒。”

她看著晉王，眼神裡有絲嘲笑，“你這個左右擁抱的男人根本不會懂。”

說完站起來道：“你回去吧，別給母后亂說。”

晉王氣急敗壞，跺腳道：“哪個男人死了未婚妻就不成親？哪個男人不納妾？顧斯年不是正常男人，他是怪物！你是我妹子，不然我……”

廣陵長公主上前一步道：“不然怎麼樣？你就是比不上阿年！腳趾頭都比不上！”

晉王咬牙，恨恨走了。

他回到王府，氣沖沖問門房：“王妃回來沒有？”

得知已經回來，他疾步衝到正院，見王妃獨自一人喝酒，旁邊站著趙嬤嬤手裡也端著酒杯。

“你知道少岑玩這花樣為何不告訴我？”

顧心柔斜了他一眼，“我弟弟的事幹嘛要告訴你？”

晉王說不出話來。

“我看你是嫉妒我弟弟，我弟弟能寫會唱，又鍾情我弟媳一人，你哪？”

晉王恥笑一聲，“終於說實話了，什麼賢惠？你們女人就想著獨寵，可是，只有男人三妻四妾，沒有女人三夫四夫！女人從一而終……”

顧心柔不耐煩打斷他的話：“誰說的？你我和離，我馬上改嫁，你看我從不從一？”

晉王氣急敗壞道：“你做夢！好呀，原來顧斯年想讓你和我和離！他想幹什麼？他沒安好心！”

顧心柔騰得站起來，指著他說道：“你自己齷齪別想別人和你一樣！我弟弟做事光明磊落，不像你，公鴛鴦一樣配了就跑！提上褲子不認賬的傢伙！

“邵姨娘招惹你了？勾引你了？你禍害一個十五六的小姑娘，讓人家大了肚子，自己做了醜事還不想見她們母女。

“我呸！管不住下半身的玩意！還說我弟弟！我弟弟比你強百倍萬倍！我弟弟沒養外室沒有私生子沒弄大丫鬟肚子沒有提起褲子不認賬！

“你哪？自以為是風流，你那是下流！噁心！不要臉！”

晉王被王妃罵得面紅耳赤，這次沒認為王妃吃醋，而是覺得王妃對他的瞧不上。

他哆嗦著手指著王妃，“你……你……我是你丈夫！”

顧心柔蔑視道：“也是好多女人的男人！你在別人那裡是香餑餑，在我這裡是臭狗屎！”

晉王喘著粗氣，一甩袖子走了。

趙嬤嬤在王妃開始瞪眼的時候悄悄退出去，把門關上，把院裡的下人打發出去。

她聽著王妃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