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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否則可能沒機會見到了。”

範赫員的聲線屬於很低沉的那一種,並且極少起伏,此刻他在原本的低音基礎上又壓低了些,聽起來極為沉重壓抑,像是被隆重的悲哀踩進了泥沼中。

猶如被一道驚雷擊中,我清醒地僵直坐起,接著便是被傾盆大雨兜頭澆下,汗涔涔地又溼又冷,最後深陷在泥沼中,慢慢地吞噬掉呼吸。

我已經忘了前一天的晚上還在提醒姐妹們第二天是愚人節,就算想得起來我也不會當作是玩笑,範赫員這個人不會開玩笑,我也太害怕他會出事。

前幾日的午夜我被惡夢驚醒,醒來後發現自己全身幾乎都溼透了,我靜坐一陣平復喘息,從床鋪爬下來,400毫升的滿裝水杯,幾乎被我一口喝到了底。

我夢見了大川哥。

像是一部微電影,最初的鏡頭讓人心跳怦然,他精赤著上身,蜜色的肌膚上掛著一道道透明的水痕,渾圓水珠或急或緩地下滑,沿著蜿蜒的起伏延宕出曖昧的線條。

那線條延伸至腰際有極微妙瞬間的停頓,在腰臀間的渾圓弧度處蓄積力量一越而過。他背對著我,我無聲地吞嚥口水,想著偷偷看看沒關係的,可是他突然側過身,邪魅一笑,滿是促狹。

我汗顏地一哆嗦,羞愧地垂下了腦袋,他哼笑著步步逼近,我想要逃離現場,雙腳像是灌了鉛,怎麼也挪不動。我張張嘴聲音也被封住了,只得倏然抬頭閉眼擺手,示意他不要靠近,卻還悄悄開啟道縫瞧他。

突然間畫面劇烈晃動,我們之間的地面猙獰地劈裂開,他仍舊一無所覺地朝我笑著,靠近著。我拼命的擺手,瘋了似的闔動嘴巴,他像是關閉了全部的感官,只知道向我靠近。

就在我們僅僅相距咫尺之遙時,就在我的指尖要碰上他的時候,他一腳踩進了裂縫中,整個人幻化成一道不甚清晰的影,憑空消失。

我扭開臺燈,抱著膝蓋坐在椅子上,瞄了眼時間,已經是凌晨一點了。我握著手機開機,看著螢幕點亮又復歸沉寂。時間太晚了,猶豫一陣,發了條簡訊。

【睡了沒?】一分鐘後【沒。小丫頭你還在網上玩?快去睡。】【沒玩。睡覺來著,剛醒,查你崗_】【所以就說你不要住宿舍,做噩夢了?】【……你怎麼知道?!】【掐指算的。夢見什麼了?有夢到我沒?是不是我解救了你?】我沒告訴他自己夢到了什麼,聽老一輩說夢都是反的,相信老人言就是了,我不想記得這麼可怕的夢境。

可是我沒想到會這麼背,好的不靈壞的靈,大川哥出事了!無論我如何追問,範赫員都堅持不肯說,我急了,他只說來接我,去親眼看看就知道了。範赫員這人與其說是有原則,不如說是執拗,他從不憚同人別到底,所以直到我再次來到大川哥的公寓,都沒能問出究竟是出了什麼事。

我想問他人不是該在醫院的麼?話沒出口就在心底斥責自己烏鴉嘴,隱隱猜測莫不是合起夥來戲弄我的?這麼一想心是落了地,放鬆下來也想起今天是愚人節,我覺得自己弄明白了,於是另一股完全不同於擔憂的情緒升騰了起來。

哼!我擄起袖子,磨牙霍霍推開大門。

“他在臥室?”我伸出食指比了比樓上,見範赫員點頭,我二話不說,拔腿就往樓上衝。

“許南川,這麼玩有意思麼?!”我幾乎是騰躍著邁進臥室,人未至聲先到,先發制人。

“噓,小點聲,怎麼這麼野蠻。”有個身影竄出來,堵在我面前的不是許南川,而是錢奪金。

第二百八十一章 玩笑'VIP'

錢奪金的食指比在唇邊,蹙眉側頭瞄了一眼,低聲說,“你又多了個缺點,真夠粗魯的。”

“……要你管吶,你怎麼在這兒?”我翻翻眼皮,放低聲音做賊一般地問。我也向裡間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