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地捧起他的頭,移到了自己的肩上,然後伸手自他腋下穿過將他攬在懷中,輕柔地捲起他的袖口,只見那傷口再次崩裂,鮮血浸染了包紮的布條,將那墨綠染成深黑。
展昭狠狠擰眉,自腰後拔出匕首割下自己一截袖管,重新替他包好——他們都沒有隨身攜帶藥物,連水也沒有,只能這麼扎著暫且止血,等出去之後一定要去醫務室好好處理,別留下病根才好。
將這一切做完之後,展昭側頭看著這睡得恬美的少年,眉眼略彎,漾起初春碧柳下的柔和水光,唇角溢位一絲笑意,隨手將電筒一關,任憑他們再一次陷入黑暗。
一段過渡幾句收尾……感覺好水的樣子【捂臉……我果然是爛尾帝麼QVQ——————————————————————————————————後來的事情發生在大約兩個小時候之後。
採集到了足夠的資料,看夠了各種應對,給每個人記上詳細一筆之後,包拯很滿意地點了點頭。
通道毫無徵兆地自動開啟,在總控制兩人的操作之下,地下城中被困的人員得到指引重見天日。初升的晨曦照著他們一個比一個的灰頭土臉垂頭喪氣,當他們滿身狼狽地回到宿舍的時候,看到的卻是被門口操場上被人五花大綁在籃球架下的留下守屋子的幾人,而後卻沒有總結沒有解釋,僅僅得到通知,八點開始照常訓練……於是一片哀鴻遍野,被耍了一頓的男人們搜腸刮肚毫不客氣地將兩個無良教官罵了個遍,然後衝進澡堂衝進食堂,有的還去了一趟醫務室,其中就包括展昭和白玉堂。
不過,如果展昭提前知道這次去醫務室的後果的話,他一定……還是會去的。
……畢竟,還是那人的身體比較重要嘛。
☆、第七章 兄長大人和窗戶紙之間那不得不說的狗血故事(上)
白錦堂來了。
因為他唯一的寶貝弟弟受傷了。
這當然不是說年輕有為的少將同志在這基地裡安排了多少多少的奸細啊不我是說情報人員,而是因為白玉堂受了傷,去了醫務室處理傷口,醫務室的人又十分盡職盡責地將詳細情況記入了檔案,而那檔案又是儲存進電腦裡面,於是……寵弟弟寵得無邊無沿的白家哥哥立刻利用職務之便找了個理由就直奔秘密基地。
這一切發生在地下城事件的第三天早上,早晨集合的時候白玉堂瞪大了眼睛看著包拯公孫策都著了正裝領著那三十多歲的年輕軍官健步而來,官話套話廢話說了一堆,目光跟X光似的在人群裡掃來掃去最後定在自己身上,最初的驚訝之後席捲而來是無法抑止的怒意,氣得他幾乎當場就要甩手走人——更要命的是,兩人相似的容貌相似的名字已經讓不少人意識到了二人關係,白玉堂挺直了脊背,咬著牙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平靜如昔,彷彿這樣就可以將那些落在自己身上指指點點的探尋目光通通擋開,像一隻驕傲的刺蝟,拼盡全部的力量,維護著自己的尊嚴。
散會後白錦堂並沒有做什麼更火上澆油的事情,而是和包拯公孫策一起回了辦公室,而他們則照常進行著訓練,不知是不是因為有首長檢查的原因,訓練的強度和難度都更上了一個檔次,逼得一群人很快就將這小插曲拋到了腦後,全心全意地應對起來。
但凡事總有例外,白玉堂是一個,展昭也是一個。
白玉堂自不必說,平時裡本就凌厲的眉目如今更染上冰雪般的肅殺,一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架勢,訓練之中跟玩命似的處處爭先,對抗時下手狠辣無情,似要把一腔怒火都發洩出來,只可憐了無辜群眾,生生遭了這飛來橫禍。
而展昭自然是注意到了這一點,也清楚地知道白玉堂這怒火的來源,卻無法替他排遣,只好心不在焉地應付著訓練,時刻關注著這發了瘋的耗子,生怕他一不小心傷到了自己……籠罩在